測試廣告1此時,何振福也帶着內衛趕了過來,他跑的氣喘吁吁,額上細密的汗珠子閃着微微的光,緩過一口氣,他恭敬行禮道:「大人,卑職帶了人來,也領了足夠分量的火藥,但是此地過於狹小,若是將石頭炸開,怕會傷及到姚參軍。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不能炸,不能炸。」冷臨江一下子就炸了,往日的翩然風姿都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亡命之徒一般的狠厲,狠狠咬着牙,咬的額上青筋爆裂:「不能炸,這麼大的石頭炸開,砸到身上就沒命了,不能炸。」
何振福一臉難色,這件事他當然心知肚明,可這石頭若是不炸,誰有這麼大的力氣搬開,再說了,這石頭不偏不倚的,正好卡在這裏,搬也是無處可搬的啊。
世間之事,最熬人的就是左右為難。
他覷了一眼韓長暮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大人,您看這。」
韓長暮臉色鐵青,難看的像是轉瞬就會暴起殺人,他揮了揮手,冷厲開口:「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冷臨江慌得不停的原地打轉,焦急無措的都快哭了:「怎麼辦,怎麼辦,阿杳又沒了動靜,這可怎麼辦啊!!」
一行人是帶足了東西進來的,火把燒的極亮,深幽不見五指的洞窟里被照的亮如白晝。
忙碌了一整夜,又來回鑽了幾趟甬道,內衛們的衣裳早已劃得破爛不堪,但衣擺上的裂天兕暗紋在燈火照耀下仍兇悍可怖,那利爪像是頃刻間便要從衣擺探出來。
韓長暮沒有說話,便沒有人敢擅自開口,洞窟里靜的嚇人。
韓長暮緩緩踱了幾步,掀了下眼皮兒,拿火把一寸寸晃過佇立着的石壁,眉頭驟然一松,轉頭問何振福:「可帶了飛爪過來?」
何振福點頭:「帶了。」
韓長暮凝神,指着巨石的上半截,孤注一擲道:「將飛爪扔到縫隙里,用最少量的火藥炸這個地方,然後用飛爪將上半段的石頭拉下來,我進去把姚參軍帶出來,儘量不要影響洞窟和巨石的穩定。」
方法是可行的,何振福其實是很想點頭稱是的,但點這個頭,應這個聲,實在是太艱難了,太艱難了。
火藥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炸,這個很好控制,可要火藥爆炸卻不影響洞窟和其他的巨石,這個,何振福很想吶喊一聲,火藥又不是他生的,他做不到啊。
他硬着頭皮,艱澀的開口道:「大人,即便再少量的火藥,只要是爆炸,都無法控制對其他地方的影響啊。」
話音方落,他就察覺到了兩簇陰測測寒津津的目光落在了臉上,他轉頭找到了目光的所在,戰戰兢兢的開口:「冷,冷少尹,卑職說的,說的是實話。」
冷臨江氣的一把抓住了何振福的衣襟,兩隻眼赤紅一片,怒不可遏的大吼了一聲:「你閉嘴,閉嘴,閉嘴。」
何振福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很想抬手給冷臨江一巴掌,把他扇到一邊去。
可他沒那個膽子,他縮了縮脖頸,乾乾道:「少,少尹大人,您先松,鬆開卑職,有話,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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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好商量。」
韓長暮的手握住了冷臨江的手腕,沉聲道:「雲歸,將人鬆開。」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很能安穩混亂的人心。
冷臨江依言鬆開了手,仍沒忘剜了何振福一眼。
何振福訕訕的擦了把冷汗,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若是姚杳能活着出來倒還好,若是不出來,他以後少不了小鞋穿。
幸而他一個內衛司的總旗,與京兆府打交道的時候不多。
他抿了抿唇,朝韓長暮開口道:「大人,卑職想,用刀劍挑着火藥,可能,能炸的更准一些。」
韓長暮挑了下眉:「你來。」
何振福應了一聲,低着頭,掩飾住碎碎念的嘴唇,他就知道好事兒沒有他,壞事兒全是他。
他取了火藥分量最小的竹筒,綁在劍尖上,又讓幾名內衛甩了四五個飛爪上去,從縫隙里緊緊扣住巨石的頂端。
準備好了之後,他朝韓長暮點了下頭:「大人,好了。」
韓長暮略一頷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