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燕王妃在一旁抬起手絹拭着眼淚,有些難受的捂着胸口:「默兒,你們雖不是一母所出,可晴兒一直視你為親生姐姐一般敬愛,凡事都以你為先,明明是維護卻也惹你不快,也罷······也罷······」
燕王震怒,一掌拍在案上:「夠了!此番你在婚前不顧禮數外出,已是一錯,又與自家親妹頂撞,難道當真以為這王府裏頭人能夠管得了你了嗎!」
緊接着有些無力地坐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按家法處置你可有異議?」
燕語默環視着周圍這一群人,上至王妃王爺,下至小廝丫鬟,幾乎每一個人都懷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這一場鬧劇。筆下樂 m.bixiale.com呵,自己始終是個多餘的人,不是麼?
「郡主,郡主······」一個粉色的小身影從外頭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整個人跪伏在地上,不停地扣着頭:「王爺,王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看住郡主,奴婢願意接受責罰。」
燕語默覺得心裏有些暖,這個小圓臉,連一個像樣的謊話都編不出來,怎麼笨的這麼可愛。即使是那麼膽小,也不惜隻身出來,為自己扛下罪責。
燕王妃眼底掠過一絲怒意,卻含笑說着:「春夏這孩子啊,就是忠心,你可知她犯的錯,落到你的身上,就是將你打死了也不為過啊。」
燕語默將春夏拉了起來,看着她微腫的額頭,留着鮮血,這傻孩子演戲不能只是演演麼,這麼用力做什麼。她將春夏護在自己的身後,正視着坐在正前方的燕王,似笑非笑地問着:「父親,不想知道女兒此番冒大不敬是去做了什麼?」
燕王心裏有些為難,已經被逼到這個份兒上,想要正面保住她實在很難,只能假意執行家法,再隨意指一個什麼懲處了便是。可這丫頭倔強的緊,若是讓她說下去,她必定會言語相激,到時候場面更加難以收拾。
「默兒,你認錯便可,無須再辯解什麼!」
「父親說的是,此番是我錯了。」
燕王點了點頭,默許着:「既如此,那就······」
燕語默拱了拱手,繼續說着說着:「父親,我不止今日錯,且每日都錯。錯在不該來王府認親,錯在不該應承這門親事,錯在明明孑然一身還幻想着自己能夠擁有至親······哈哈哈,錯了就要認不是麼?我錯就錯在太過可笑,可笑地以為這諾大的王府里有什麼尋常人家的幸福,母親有句話說的很對,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就該學學我那該死,哦不已經死了的母親。」
「住嘴!」燕王將茶杯擲在地上,藍底的釉色碎了一地,就像藍色的眼淚,裝飾着這個空蕩的地面竟有些好看。
「你胡說,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燕王妃捂着胸口,暈倒在一旁。
「呵,堂堂王府,竟叫下人們看了一早上的笑話。去,去外頭跪着,直到你認錯為止!」
她輕蔑地瞥了一眼燕王:「父親,可否答應我免去春夏的罪責?」
燕王一時有些晃了神,曾幾何時那個女子也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墜落在自己的懷中,那句「燕平,你也不過如此懦弱······」就在耳邊縈繞着,他向後退了兩步:「將那個丫鬟帶下去,關一日柴房以示懲戒。」
「小圓臉,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燕語默挺直了腰板,走出廳堂,今日的陽光格外的烈,她毫不猶豫地跪在了地上。
春夏緊接着被下人帶出,哭泣着抱在她的身上,塞了一張字條在她的手裏。燕語默將字條攥在手心,若無其事地望着前方。
到了正午,日頭漸盛,每一道光線照在身上,都像是炙烤般煎熬,她舔了舔已經乾裂的嘴唇,這身子也真是扛不起折騰,還有大半個下午及晚上,不知還能熬多久。
「一個上午了都,王爺竟沒出來瞧一眼,也是夠狠心的了,郡主這麼金枝玉葉,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聽說這個郡主是以前的一位夫人的,在鄉野長大的······」
「難怪,這橫衝直撞的,全無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走了,走了,王妃不允許我們在這兒逗留的,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