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今日之事是否感到意外?」
朱聿鍵走後,陸舟揮了揮手,從側殿走出一道年輕的身影。
此人正是鄭森,鄭芝龍的長子,方才鄭芝龍帶着小兒子離去,惶恐之餘,全然就忘了長子還留在夏皇這裏作人質。
但不管怎麼樣,鄭家在福州城的大勢已去。
「意外之極。」
鄭森點點頭,說不意外是絕對假的。
短短數日的時間,他經歷了隆武朝的滅國,父親的背叛,乃至於方才,自家皇帝都向夏皇俯首稱臣了。
他甚至現在有些惶恐,還不知夏皇為何會單獨將其留下。
難道是之前他叫囂復明叫得太兇,被夏皇的眼線告密?
鄭森心懷忐忑。
「那麼接下來也該安排你的去處了,是跟着父親一起行商,還是留在朝中,為我大夏國效力啊?」
陸舟像是隨意的問道。
可這樣隨意的態度,在鄭森的眼中就是極為的高深莫測,他不清楚夏皇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他乾脆直言問道:「我鄭家人,還能有入朝為官的權利?方才可是說,只能行商了......」
「可以有特例,而這也是我留下你的理由,不過你願意為我夏朝效力的話,最好讓我看到你的忠心。」
陸舟平澹說道。
鄭森聞言,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衝動,他當然是想建功立業的。
對於行商來說,他一點也不感興趣,甚至覺得極為無聊。
其實他已經對南明朝廷徹底失望,方才朱聿鍵的表現他看在眼中,而且這時的他跟南明隆武帝的關係還沒有建立起來,年輕的鄭森那顆拳拳忠心尚未被任何人收買。
「臣,鄧森,願為吾皇效力,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鄭森只是思索了片刻,便毫不猶豫的效忠。
「臣有一計,今日隆武帝歸降之後,還望陛下發出昭告,今日起還有稱帝叛亂者,絕不納降,無論是何身份,一概當作死罪處理。」
鄭森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何出此言?」
陸舟極為意外,這個想法是他從未有過的。
「皇上,今時不同往日了,兩位南明皇帝都心甘情願的歸降,在福建又有鄭氏效忠,這天下,所有人都能看出是夏朝的天下了。
不管是誰想復辟都沒用,還有想稱帝的,都只不過是為了想渾水摸魚,最後討要封賞罷了。
這樣徒增混亂,還不如夏皇直接出言威懾......相信以夏皇之威,作用絕對是意想不到的。」
鄭森回答道。
「好,這個主意不錯啊,鄭森沒想到啊,先前還對明朝忠心耿耿,如今這變化......嗯,很有前途。」
陸舟忍不住的誇獎道。
「額......」
鄭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想到他的建議很快就被夏皇採納,正受寵若驚至於,又聽到:「既然你誠心歸降,那麼我便再賜你一個名字把,成功,這個就是你的名字,寓意祝我夏朝早日成功一統天下,四海歸一。」
鄭森大喜過望,這個名字他很喜歡,連忙謝道:「謝主隆恩,萬死不辭。」
......
夏國大軍在福州城駐紮了一月有餘。
在這段時間裏,有鄭家的幫助,夏軍很快就控制了福州城到漳州的一大段區域,毫無阻礙,現在夏軍的兵馬已經駐紮到了福建海岸。
在海岸一片地方,夏軍還接手了鄭家的諸多海港、戰船。
陸舟採取了鄭成功的建議,對外發佈了最嚴厲的叛亂懲戒措施。
在南明兩任皇帝都心甘情願歸降的前提下,夏皇無疑是天下共主,在這樣的情況下,果然就沒有胡亂稱帝的人跳出來攪亂局面了。
唯一還敢跳出來跟陸舟叫板的只有身在廣西的桂王朱由榔,只不過朱由榔或許是迫於夏皇的淫威,遲遲不敢稱帝。
朱由榔只是一味的教唆山間土着拒絕夏軍的推進,並不敢明目張胆的對抗夏軍,以至於還對大明尚存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