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援身披鐵甲,有兩百多斤重,手裏的銅錘又重達三百多近,近六百斤的重量壓在馬背上,時間長了,馬也吃不消。
還好馬援的馬足夠忠心,並沒有半途將馬援仍在路上,逃進山林,而是耗盡了生命力,硬生生將馬援馱伏到南平亭。
馬援在第一日慶功會過半的時候,還特地為自己的馬兒舉行了一個短暫的葬禮。
就是沒有唐太宗李世民胯下寶馬的葬禮濃重。
只有一個簡單的墳丘,且並沒有立碑。
唐太宗李世民胯下的寶馬,那不僅有墳丘,亦有雕塑,就放在李世民陵墓之中,陪着李世民一起名垂青史。
在為馬兒舉行過了短暫的葬禮過後,馬援再次加入到了慶功會當中,一慶祝就是三日。
魚禾對這些有功的將士也很大方,酒肉管夠,敞開了吃,吃不完還允許往家裏帶。
就是魚禾並沒有陪着他們待三日。
因為在第一日晚上,銚期就迫不及待的湊到魚禾面前,說起了籌建新軍的事情。
對於籌建新軍,分擔長沙郡、武陵郡兩個安置流民的縣的壓力,以及張休和劉俊御邊的壓力,魚禾很感興趣。
他在很早以前就有這個想法。
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領兵人選,所以一直放在哪兒。
對於兵馬的要求,魚禾一向苛刻。
魚禾秉持着寧缺毋濫的想法,寧願不立新軍,也堅決不用百姓去充數。
銚期和馮異那是經過歷史考證的大將之才,縱然投了他,失去了許多歷史上記載的機遇,一身的本領卻依然在。
他們主動請纓,要籌建新軍,魚禾自然選擇了順水推舟。
當晚。
魚禾吩咐巴山將銚期請到了南平亭別院。
二人坐在正堂內,秉燭夜談。
魚禾親自為銚期斟了一杯酒,銚期受寵若驚的接過。
魚禾又為自己斟了一杯,笑問,「你和馮異是怎麼想的,跟我說說……」
銚期端着酒杯,想抿一口,聽到魚禾問話,趕忙放下酒杯,拱手道:「臣和長沙尉的意思是,從兩縣的青壯中,精挑細選出一萬人。
經操練、篩選過後,留兩衛兵馬。」
魚禾愣了一下,「那就是不到五千人?」
一衛的編制是兩千四百三十人,兩衛的編制就是四千八百六十人。
跟左右虎賁衛的規模差不多。
銚期點着頭,忙道:「臣和長沙尉盤算過,兩衛的兵馬,剛剛好能幫張將軍和劉將軍防住南郡到江夏郡一線的江水。
主公若是需要的話,亦能幫主公外出征戰。
而且兩衛的兵馬,所需的兵甲、糧草也不多。
僅兩個流民安置縣的百姓,就更供應上。」
魚禾有些好笑的道:「你是怕籌建新軍花錢太多,我會否決此事,所以才這麼說的?」
銚期遲疑了一下,苦笑着點點頭。
籌備新軍可不是小事。
他和馮異主動提出在長沙郡和武陵郡籌備新軍,且數量有近五千人。
需要耗費不少錢財。
這並不是魚禾的想法,魚禾願不願意花這麼大一筆錢籌備新軍,是一個未知數。
為了讓魚禾同意他們籌備新軍,他們做了不少準備。
其中一條就是儘可能的壓縮了籌備新軍所需的錢糧,以及新軍兵馬的人數,減少花費。
魚禾笑着道:「你倒是坦率,不藏着掖着,我很欣慰。」
銚期坦誠的道:「在主公面前,臣不敢有半分隱瞞。」
魚禾點了點頭,道:「你和馮異的想法不錯。但你二人有點小遜我了。我正在征討四方的時候,手下的兵馬不僅要精,而且還要多。
我之所以將作戰的兵馬控制在七八萬以內,不是因為再多的話我養不起。
而是因為手底下沒有多少將帥之才。
所以我即便將兵馬擴充到了十萬、二十萬,又能如何?
你也是懂兵之人,你應該明白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