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帝都做了一台新生兒的胸腹聯合手術,看護三天,回來後又在透視機下做了一台介入手術置入大架子。
周從文有點累。
手術沒什麼,就是一路折騰的讓周從文想吐。
上一世國家的基建設施好到爆,城市之間的距離沒有現在這麼「遙遠」。一路顛簸,甚至要比在新生兒監護室看護孩子更辛苦。
做完手術,周從文又去看了一眼患者。
他其實也比較無奈,自己特別疲憊,可不去病房看一眼似乎就缺少了點什麼,睡覺都睡不安穩。
查完房,患者都很平穩,周從文直接回家休息。
這幾天被累慘了,天天和衣而眠、枕戈待旦的看護剛下手術的新生兒,即便是周從文以20多歲的身體也透支到了極限。
回家後洗漱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周從文滿血滿藍滿狀態原地復活。
來到醫院後,見沈浪已經到了,周從文打了一個招呼。
「從文,你去哪了,怎麼一走就是這麼多天?」沈浪看見周從文一臉憔悴,連忙站起來,湊到周從文身邊,「從文,是和女朋友出去玩了麼?我聽人說你們旅行結婚去了。」
「……」周從文沉默。
各種八卦就是這樣,一點都不靠譜。
「我說不可能,你結婚還能不告訴麼。」幸好沈浪隨後解釋了一句,證明他還有那麼一點點分辨是非的能力。
「不過從文,一定要節制,你看你年紀輕輕的就有了黑眼圈,女朋友是挺好的,但色是割肉鋼刀這話還是對。」
「想什麼呢!」周從文斥道,「我去912做了一台手術,術後看護了三天。」
去912做手術……
術後看護三天……
逆向飛刀麼?
江海市三院能請陳厚坤,這已經是能請到的最高級別的人了。
以基層醫院的面子,根本請不到帝都的教授常年來做手術。
而周從文卻好,飛912做手術,沈浪意識錯位,一時間有些茫然。
「主任來了吧。」周從文一邊問一邊轉身要去找李慶華銷假。
「一早就來了,不過現在人不在,去循環科看患者去了。」
「咱們要開心外手術?」周從文有些欣慰,也有些不解。
欣慰在於李慶華心氣兒是真高,竟然準備在三院開展心外手術。但真要是仔細想想,這又不可能。
「哪有,別瞎說,現在腔鏡手術都做不過來,哪有精力做心外的手術。」沈浪拉着周從文進來,「趕緊坐下歇歇,你這身體也不行啊,看了幾天患者小臉都累成茄子色。」
周從文沒解釋是什麼患者,解釋了沈浪這貨也不知道具體的難度,根本毫無意義。
「主任幹嘛去了?」周從文問道。
「說是他在人民醫院的一個老患者的兒子生病,孩子要不行了,去看看。」沈浪開始八卦道,「剛才患者的父親來找主任,他也是剛聽說咱主任調過來的,所以過來看一眼。」
「患者父親的臉色兒比你還難看呢,估計是熬的。唉,你說13歲的孩子,心臟說不行就不行。」
周從文皺眉,「13歲?怎麼了?」
「說是心肌炎。」沈浪對疾病並不如何在意,他的注意力在其他方面,「患者的父親走路都快走不動了,來找咱主任也不是別的事兒,我看就是鬱悶的想自殺,找主任聊聊天。」
心肌炎麼?周從文瞬間回憶了一下心肌炎的相關診斷標準。
孩子的心肌炎一般都是病毒性的,要是時間很長,造成器質性改變的話的確相當難治。
別說是2002年的醫療水平,就算是2032年這都是讓醫生頭疼的一個疾病。
「我看着特別可憐,眼圈紅呼呼的,不知道哭過多少次了。」沈浪繼續八卦着。
「主任去,我估計也就是安慰一下,沒辦法。要說這人吶都是命……」
沈浪滔滔不絕的說道,根本不給周從文插嘴的機會。
看沈浪說話的樣子,周從文甚至感覺他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