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起了一絲火星。旋即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周衍卿,高深莫測的,周衍卿莫名跳了一下眼皮,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傳來了開門聲,程旬旬聞聲立刻抬頭,就看到一個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個人。拘留所內的光線不太好,等那人站在鐵門前,她才看清楚了來人,倏地站了起來,臉上揚起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
向冉也被這動靜吸引了注意看了過去,緊接着她也站了起來。
鎖着的鐵門打開,警察站在一側,對周衍卿說:「哪個?」
周衍卿掃了一圈,視線落在了程旬旬和向冉的身上。
程旬旬張了張嘴,結果耳邊響起的卻是另一個稱呼,「五爺……」這聲音是從她身邊傳過來的。
她轉頭,只見向冉眼圈泛紅,目光灼灼的看着周衍卿,眼中有遮掩不住的喜悅和激動。她愣了一下,不由的問:「你認識的?」
向冉點點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如同紫霞仙子看到身披金甲聖衣,踏着七彩祥雲而來的英雄一樣。
程旬旬愣愣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小冉,你過來。」周衍卿沒走進來,只站在門口對着向冉說。
向冉聞言往前走了一步,程旬旬還愣在原地,她回頭看了她一眼,叫了她一聲,「旬旬?」
「噢。」她猛然回神,趕緊跟了過去。
然而,程旬旬剛站定,周衍卿就發話了,「她還不能出去。」
「為什麼?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都是我惹出來的,為什麼她不能出去?不能出去的應該是我吧!」聽到他這麼說,向冉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沒了,可等她質問完了,又明白自己失態了,眼前這人哪兒是自己能這樣質問的。在萬寶工作的這些日子,她的脾氣早就被磨平了,她學會了低頭,學會了妥協,奉承。她擰了眉頭,雙手緊緊的交織在一起,不停的搓着。
默了片刻,她才開口,軟了語氣,說:「要不然,就讓旬旬出去吧,這件事她實在是無辜的,真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孫少爺是我……」
「先出去再說。」周衍卿打斷了她。
向冉自然不依,搖搖頭,拉住了程旬旬的手,說:「不行,我不能把旬旬一個人丟在這裏。」
程旬旬此時的臉色很白,她一直不敢去看周衍卿,只用餘光掃了他一眼,而他壓根連餘光都沒瞥她一眼。這樣她反倒鬆口氣,反手握住了向冉的手,說:「能出去一個是一個,既然你能出去就先出去,別忘了你媽還在家裏等你。你也知道我,反正是一個人沒什麼牽掛,也不會有人牽掛我,在這兒待幾天也沒什麼問題,就是有點兒冷,要是能供條毯子就好了。」
她呵呵的笑,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其實她現在就是有點不舒服,讓她待在這裏也沒什麼,以前也待過的,這兒有時候比外頭安全多了。
周衍卿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善,向冉開始還不樂意,不過說到她母親,她就開始動搖了。想了想還是出去了,走的時候把身上的外套還給了她,周衍卿還算紳士,頓了數秒才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搭在了向冉的身上,說:「走吧。」
向冉出了鐵門,警察再次將門關上,程旬旬就站在鐵門前,衝着向冉擺擺手。周衍卿只回了一次頭,那眼神陰沉的讓她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笑都笑不出來了,感覺好像是她闖下了什麼大禍似得。
程旬旬的肚子有點難受,等他們走了之後,又回到那個角落,這次沒坐,就蹲着。沒多久,剛剛那警察又回來了,開了門把程旬旬叫了出去,找了個單人間讓她待着,而且還真給了她一條毯子。
程旬旬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把毯子裹在身上,靠着牆壁準備睡一覺。
……
周衍卿帶着向冉辦了手續,簽了個字,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可以離開了。周衍卿擰着眉頭,雙手插在口袋裏走在前面,向冉裹着他的西裝,不遠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後。她想了又想,終於鼓起勇氣加快了腳步走到了他的身側,說:「五爺,你可不可以幫我把旬旬救出來?孫少爺的頭是我打破的,旬旬是我好朋友,她只是來幫我……」
「她要強出頭,就讓她好好接受一下教訓,看下次要不要這麼莽撞,給人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