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紅的字體,陳熵的心情無比複雜。
陳熵必須得承認,這個遊戲的世界觀設定一部分是交給助手進行審核的。
但他可以拿自己的腦袋和小兄弟同時擔保,這遊戲絕對沒有克蘇魯元素。
畢竟這遊戲如果又是廢土又是克蘇魯,那玩家還談啥戀愛?直接做成恐怖生存遊戲不好嗎?!
而他們在遊戲裏設計的「詛咒之書」,也僅僅只是作為隱藏的彩蛋道具,只能迷惑別人的心智,但絕對不可能召喚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
更別說百分之九十九的玩家直到通關前都不可能找到它。
「這個深淵女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的遊戲裏絕對沒有這個可攻略角色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熵咬着指甲,陷入了久違的不安。
經歷了大擂台賽的初賽後,他的崩壞直接增長了500點,且還在不斷往上爬。
許氏集團的計劃又被他成功阻止了,夜樞城的未來也因他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或許他早該做好心理準備,也該明白他這一系列堪比刀尖跳舞的計劃到底意味着什麼。
既然這個遊戲已經陷入了不可逆的崩壞,它勢必會朝着未曾設想的方向繼續發展,就像是已經被推下山坡的滾石一樣無可阻擋。
「真是讓人頭疼...」陳熵下意識地想激活鎮定激素,但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技能現在還處於cd中,無法使用。
仔細一想,他確實有點太過依賴於鎮定激素了。每次幹大事的時候,他都會激活這個技能,好讓自己在看見死屍和血的時候不要吐出來。
陳熵轉頭看向窗戶的玻璃,上面倒映着他略顯惶恐的面龐。
剛這麼想着,他的手機便傳來了電話鈴聲。
「喂,哪位?」陳熵的語氣平淡而慵懶。
「大小姐叫你去見她一趟。」電話對面的是千代的貼身秘書本部櫻。
「不去,我困了。」陳熵心情不好,不想給她面子:「你們家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幹什麼了,她有病吧?」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後,再次開口道:「車子已經停在你們家樓下了,如果十分鐘內見不到你人,我們會用強硬的手段把你帶走。」
「她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是吧?」陳熵隨口罵道:「哦不對,她還真是。」
「你是大小姐重點關注的人,希望你不要逼迫我們對你動手。」本部櫻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陳熵嘆了口氣,起身出門。
妹妹有商業活動,又出去忙了,他一個人留在家裏也沒什麼意思。
......
來到千代的辦公室後,陳熵看見大小姐正身穿着規整的西裝,坐在案板前翻閱德川社的文件。
陳熵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下,仰天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忙的話,就別叫我過來。」
千代輕輕放下手中的紙頁,抬頭看向這位來客:
「你打贏了比賽,為什麼還這麼愁眉苦臉?」
「因為你找我過來。」陳熵哈了口氣,回答道。
「真實原因是什麼?」千代好像對陳熵的垃圾話產生了一定的抗性,表情變化沒有以前那麼大。
「你哪來的那麼多問題?」陳熵露出睏倦的眼神,語氣充滿調侃:
「你讓人把我叫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對我說一句『恭喜你通過了預選賽,但是決賽會很危險,千萬不能大意』之類的話吧?」
「哦對了,還有...」陳熵想了想,接着調侃道:「你會問我,我身邊的那兩個隊友到底是誰,會不會是什麼危險人物~對嗎?」
千代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接話道:「然後你就會說,你就算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聽到這話,陳熵欣慰地鼓起了掌,露出一副看見自己女兒終於長大了的慈祥表情:
「完全正確~看來我們兩人再磨合下去,就可以通過意念進行交流了~」
千代怔怔地看着陳熵,手指不經意地繞住發梢:「我今天心情有點不好,想開車去兜風。」
「巧了,我心
83. 咱這戀愛遊戲哪來的克蘇魯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