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朔自然是知道的她心裏在想什麼,關在睿王府里,她會瘋的。出去走走,這丫頭的心本來就寬,也許就慢慢的淡了。
夜裏吃了飯,趙朔帶着她去泡溫泉。
白霧繚繞的世界裏。她靜靜的窩在他懷裏,指尖漫不經心的撥弄着水面,「趙老九,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次我沒醒過來,你會怎麼辦?」
趙朔低眉,嫌棄的打量着她,而後迎上她那雙靈動的眸子,「挖個坑,埋了。」
夏雨撇撇嘴,「小氣,大燕朝。沒有比你更摳門的王爺。」
「因為大燕朝,只有一個睿王。」他吻上她的薄唇,願只是想蜻蜓點水,卻發現一旦觸及,便再也不想挪開。舌長驅直入,席捲了她的世界。舌尖酥麻,她有些喘不上氣,卻又略帶激動的想要回應。淺喘低吟本就是致命,如玉的胳膊,環住了他的脖頸。
水波蕩漾,發出清晰的水聲,擊打着肌膚,讓人的神經都緊跟着高度集中。
「趙老九?」
「嗯?」
他的唇慢慢的往下挪。最後吻上了她纖細的脖頸。細膩的肌膚泡過溫泉,越發的滑如凝脂,讓人愛不釋手。含住她的耳垂,軟語呢喃,「丫頭,你是我的。」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早已意亂情迷。
不得不否認,趙朔的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愈靠近,越難以自拔。她覺得自己就像深陷泥沼的動物,一旦踏入,再也沒有活着走出去的可能。
要麼死在他手裏。要麼與他白首偕老。
二者選其一,除此之外,別無出路。
「趙老九,我想——」她低語。
「想什麼?」他輾轉在她的頸窩處。
她捧起他的臉,紅着臉,一本正經的盯着他,「你說,萬一有了小九爺,那可怎麼辦呢?」
趙朔突然笑了,一下子將她抱緊,「那就生下來。」
「可我是你內侍。」夏雨撇撇嘴,「兩個男人生孩子,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爺必定保你母子平安。等到一切風平浪靜,爺帶你離開京城。」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快速攝住她紅腫的薄唇。
小丫頭話太多。總該堵住嘴才是。辦着事呢,哪那麼多廢話。來日的事,誰又知道會怎樣!總歸,今日歡來今日笑,管他明日愁和鬧。
進去的那一瞬,夏雨禁不住低吟,卻愈發抓緊了他的胳膊。
水光瀲灩,漣漪陣陣。
他緊扣她腰肢,吻上她的唇,容不得她一絲一毫的掙扎與拒絕。
面上紅暈,低喘連連。
她攀附着他的身子,陡生——死生不負的念頭。
夏雨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渾身的筋肉都緊繃得無可鬆懈,她幾乎無法承受。渾身的骨架,都似要被他拆散了去。
許久之後。終於四下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她虛弱無力的喘着氣,長長的羽睫半垂着。
他低頭,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將自己的薄唇貼在她紅腫的唇瓣上,慢慢廝磨着,「還好嗎?」
「我沒事。」她抬眸,長長的羽睫滑過他臉上的肌膚,溫柔得直撓心窩。伸手抱緊了他的脖頸,任由他將她抱出水面,走到軟榻處,小心的替她擦乾了身子。
實在是沒忍住,否則她的身子剛好轉一些,他是不該下此「重手」的。
許是累着了,回去的路上,懷裏的夏雨睡着了。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窩在他懷裏,小小的,瘦瘦的,面色稍顯紅潤,但難掩倦怠。
夏雨做了一場夢,夢見了小時候,夢見了和虎子去鳩山。她一邊收着野獸夾,一邊低着頭往前走。前面的野獸夾裏頭,夾着一個斷肢,應該是野狗之類。
地上有些血跡,夏雨興奮的往前跑,沒夾着野豬,能有野狗也是好事。不過野狗和野狼都是群居動物,皆成群結隊的出沒。但看地上的血,這條野狗應該活不長。
她一直跑,一直跑。
鳩山的山路平坦,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野味。上女華號。
只不過,鳩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石窟太多。一不小心腳下就會踩空,也許就掉進石窟里了。夏雨對這一帶的地形還算熟悉,所以也沒放心上。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