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福被打成了篩子。
死的很冤枉。
他死的時候手裏還抓着乾草小老虎,臉上帶着明顯的驚愕之色。
自己要對付的明明是鬼,怎麼還有鬼能耍火槍?還是一把自動噴射槍?!
雲松只能對他說一聲,時代變了。
他乾脆利索滅了王有福,然後還有時間讓他進去搜刮一番。
在他變回人後,那金甲天兵已經沒了,取而代之是一枚銅扁豆落在台階上,屋子裏面貼着不少符籙,王有福手裏捏着乾草小老虎。
他將銅扁豆和乾草小老虎全給收了起來,然後關上門以最快速度扯掉符籙撕碎並四處翻騰。
可惜沒有翻騰出什麼有用東西。
這時候外面又有繁雜腳步聲響起,槍聲顯然驚擾到了護院。
而縣長府邸的護院可是大頭兵,這些人火力壯、殺氣重並且扛着槍,不太好對付。
雲松便變成焱鋸落頭氏飛天而去。
他徑直返回旅館,阿寶正在枕着令狐猹酣睡。
雲松便放出替死武生紙人然後拍了拍阿寶的腦袋。
阿寶憤怒的睜開眼睛看到了紙人同時『啊嗚』一聲揮爪崩拳將紙人給打飛了……
雲松懵了。
這圓滾滾的小東西脾氣是真火爆、膽量也是真大,這跟它的顏值和形象很不搭!
於是雲松掏出駁殼槍對準了它憤怒的臉。
阿寶的憤怒之情被強行壓了回去。
它默默的將令狐猹抱起來放到雲松腳下,自己鑽進床底去睡覺。
顧頭不顧腚。
它那圓滾滾的肥屁股還在外面。
令狐猹抱着雲松小腿給他一個嬌滴滴的眼神。
這眼神把雲松整的一哆嗦。
太幽怨了。
他把令狐猹拎上桌子自己掏出最近的收穫。
前兩天開馬大猷棺材的時候他超度了一個行煞,當時行煞給他提供過一些陰氣,然後被落寶銀錢給煉了。
行煞給他提供的獎勵普普通通,沒有陰錢全是銀錢,有四隻老母雞、一隻大鵝和一本秘籍。
廚房做菜秘籍,叫做《廚房小炒菜譜——抓住男人心的秘訣》。
淦!
我很淦!
雲松真想扔了這本書。
不過他最終還是留下了。
他現在身處亂世,技多不壓身。
再說這秘籍說是能抓住男人心,那應當很玄乎,他要是練好廚藝以後回了地球實在不行可以去干廚子,這不比干生物工程有前途?
今晚馬大猷也給了他許多陰氣,同樣被落寶銀錢給煉化了,這煉出來的東西可就厲害多了:
五枚銀錢、五枚陰錢!
這是雲松得到陰錢最多的一次!
他欣喜若狂的撒開陰錢仔細一看,嗬——
無常帽、綠差衣、鎖魂枷、走陰靴,還有一個是鬼頭牌!
雲松琢磨了一下,這怕不是無常或者什麼陰差的全套用品?從頭武裝到腳!
現在他有三個陰身,落頭氏等於沒有身子、獝狂沒有頭,所以能用上這套傢伙什的就是殭屍。
於是他在手臂劃口子將白僵陰錢取出,將它和這五枚陰錢一一融合了起來。
融合之後白僵的名字就變了:無忌白僵!
他換成新的陰身看了看。
之前的白僵就是一具渾身長毛的殭屍,這次無忌白僵的賣相可就威風多了。
它還是渾身長毛,但頭上戴了一頂寫有『正要抓你』的高帽子,身上穿了一件綠袍子,腰上掛着個猙獰鬼臉黑牌,腳上踩着一雙船型的靴子,另外還背着一面枷鎖……
這些裝備不屬於一整套,可是卻很般配。
雲松今晚以鬼身面見陰差遭到了攻擊,如果不是他反應快變成了人,估計這會都要被陰差給拖走了。
不過從今往後他不用怕陰差了。
殭屍行事,百無禁忌!
他現在身上穿的這一套傢伙什跟陰差一脈相承,以後陰差見他如見自己人,而鬼祟見了他就會害怕。
血脈壓制性的害怕。
換了新馬甲雲松大為高興,他便沒急着去看那五枚銀錢,而是先打開反魂箱吃着九歿蟲開始給白僵提升修為。
白僵之後是綠僵。
雲松幾乎吃掉了剩下的所有九歿蟲,然後發現自己從頭到腳都綠了……
全身的短毛變成了綠色!
這時候就更能看出無常帽的厲害了,要不是有這個帽子那他以後一旦變成綠僵,對手就可以問他一句:你頭頂怎麼那麼綠?
有無常帽遮住腦袋瓜子,他好歹可以藏起頭頂的那一抹綠色。
無忌白僵變為無忌綠僵。
雲松變回人身又去查看五枚銀錢。
這五枚銀錢也很有用,一把溫氏溝槽槍、一條子彈帶,另外三個銀錢全是子彈,溝槽槍子彈,每一枚銀錢裏頭是十二發子彈。
雲松不知道什麼叫溝槽槍,他吹了口氣將這把槍給放了出來,然後就樂了:
這不是霰彈槍嗎?
不過這霰彈槍的槍管被鋸短了,它其實是一把短管霰彈槍。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玩意兒比駁殼槍還要有用,近身戰之王,鐵血大噴子!
第二天醒來古城亂了套,城外的駐兵封鎖城門並且進街頭開始檢查行人。
一個消息在街頭巷尾開始傳:
縣長死了。
讓人用重機槍給掃成篩子了!
公孫無鋒來找雲松,說道:「道長,現在滿城的士兵在抓人,你何不跟我們一起出城?」
雲松悠然道:「他們當兵的抓人,與我雲松子有何干係?」
「雲、雲松子?」公孫無鋒聽到這自稱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歪頭偷偷笑。
不過他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很快憋住了笑意:「郎毅白和王有福兩人都死了,是誰幹的還用說嗎?」
「現在士兵在城裏查槍,他們帶着狼狗能聞人身上的槍藥味,你怕是有些麻煩。」
雲松咂了咂嘴。
他沒想到這年頭的軍閥還有軍犬!
昨夜獲得了一把霰彈槍後,他準備放棄駁殼槍來着,直接把槍扔進一口井裏,到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查不到他。
結果沒想到人家牽着軍犬!
這就費勁了!
公孫無鋒說道:「道長,我很佩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