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修長的手用力一揮,頓時,一大群家丁氣洶洶的沖了過來,將夕顏和夏夜白等人圍在了中間。
「顏顏。」
夏夜白叫了一聲,整個人害怕的縮到夕顏的懷中,身體顫抖的厲害,雙手抱着她的腰肢,頭貼在她的胸口的位置,來回磨蹭,可面具下那雙偶爾探出,偷偷仰視的眸子哪裏有半分的害怕,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狡詐的像只狐狸。
「沒事的。」
「沒事的。」
夕顏輕拍着夏夜白的背,輕緩而又溫柔,盯着莫芸菲的那雙眼睛,眼底的小火焰已經聚斂成了火球。
「莫芸菲,你自找的。」
走廊兩邊,風吹葉動,四月微風,四處花香四溢,碧藍天空,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整個迴廊卻染上了血腥的氣息。
「小白,乖乖呆在這邊。」
夕顏對着小白笑了笑:「你們在這邊保護好王爺,要是他少了一根頭髮,仔細你們的皮。」
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一邊一個,將夏夜白護在正中。
夕顏掃過圍着自己的數十家丁,冷冷一笑,當初,她和近百人在絕境中的以命搏命求生存,最後只剩下她一個走出來,不過區區幾十家丁,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一旁的管事見了,心裏暗叫了聲糟糕,這陣勢,怕是要打起來,真是要命,雖然老爺將四小姐嫁給了傻王,但這些年的栽培,要真是被這二小姐弄出個好歹來,他絕對別想有好日子過,二夫人就四小姐這麼一個女兒,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這樣想着,找了實際,通風報信去了。
「你們全上吧。」
夕顏夠了勾手指,這是蔑視,身嬌柔軟的女子,完全不將這數十人放在眼裏,這是強者的蔑視,她有自己的依仗。
「給我狠狠的教訓她,對準臉打,一拳,賞銀五兩。」
幾句話,將滿腔的嫉恨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這個妹妹自己還不了解嗎?平日整日呆在雪苑閣,彈琴作畫,吟詩作對的,手無縛雞之力,雖然今日和往日相比,有很大不同,怕是嫁給那樣的傻子,受刺激了,精神不正常呢,要不然怎麼會對那傻子那樣好,大婚當日,她為了抗婚,不惜撞牆自盡呢,越想,就越覺得如此,完全忽視了夕顏那吃人的眼神,笑得愈發得意。
十兩銀子?那可是比他們一個月的月俸還要多,一個個身上像是充了氣,精力十足,大喝一聲,揮拳,對着夕顏的臉就沖了過去。
「自不量力。」
夕顏閉上眼睛,在原地,扭了扭身子,這四小姐也變傻了嗎?還把自己當成這相府的掌上明珠嗎?以為他們不敢對她動手,笑話,這四小姐怕是失寵了,要不然老爺怎麼捨得把她嫁給那個傻子。
想到那五兩銀子,一個個雙眼通紅,恨不得摁住夕顏的肩膀,狠狠地打上幾拳,出手毫不留情,哪裏有半點的憐香惜玉,美人固然重要,不過這美人不是自己的,犯不着和銀子過不去,更犯不着為此得罪了刁蠻的二小姐,那不是找鞭子抽嗎?
「顏顏。」
「小姐。」
手剛要碰上夕顏的臉,那邊的莫芸菲拍這手,大喝一聲好,夕顏陡然睜開雙眼,冷沉如鐵,陰狠決絕,扣住其中一人的手背,用力一折,咯咯作響,在這嘈雜的環境之中顯得異常響亮,那人的手骨斷了,其餘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在周圍的一陣抽氣聲中,夕顏單手提起那上前的家丁,倒頭就朝自己那衝上前來的四個家丁丟過去,五個人撞倒在柱子上,其中一個後腦鮮血直流,其餘的幾個,倒在地上,一時也沒起來。
王府哪裏會出現這樣的鬥毆現象,而那被圍毆的人還是往日柔軟的四小姐,不過這四小姐何時變得這樣勇猛了,方才她們還以為這四小姐是腦子燒壞了才挑釁的,沒想到還真的有幾下子,難道這些年小姐閉門不出,除了琴棋書畫,針線女紅,還有高人指導她功夫不成,這老爺如此煞費苦心,怎麼捨得把這樣的溫婉善良的小姐嫁給那樣的混賬王爺呢。
那一個個婆子也捨不得走了,向後退了幾步,雙手端着托盤,靠在柱子上,看起來熱鬧。
「顏顏,後面。」
夏夜白叫了一聲,要不是那些人攔着,他就衝出去了。
左右還有身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