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接觸人的這幾天,韋大寶還在背病曆書寫規範。
厚厚的一沓子a4紙,以他的年紀想要背下來,簡直難於上青天。
要是吳科長考察過,挨一頓臭罵也就算了。可是那位小爺一直一句話都不說,就像是忘了這茬一樣。
他能忘,韋大寶可不敢忘。這段時間過的就像是在地獄裏煎熬一樣,頭髮掉了好多,距離禿頂越來越近。
韋大寶有時候想,這時候就體現出道士的好處。自己把頭髮留長,要是禿頂,地方支援中央,似乎根本看不出來。
每每想到這裏,韋大寶都會覺得一陣開心,隨後會謹慎的對着老鴰山的方向拜一拜。
雖然老鴰山不是安徽齊雲山、湖北武當山、四川青城山、江西龍虎山那樣的名山、道場,但是在韋大寶心裏卻是不敢稍有褻瀆。
好多繁雜的念頭在韋大寶心裏交織,想要把病曆書寫規範背下來更是一種奢望。
晚上正在家對着那沓子a4紙相面,手機響起來。
恩恩啊啊的接了電話後,韋大寶看着病歷嘿嘿笑着。
「你傻了,自己在那笑什麼呢。」韋大寶的愛人問道。
話剛說出口,她的神色一變,問道,「哪個小狐狸精給你打的電話?」
「別小狐狸精小狐狸精的叫,建國後不讓成精了,現在都是小姐姐。」韋大寶嘿嘿一笑說道。
「你特麼的還真敢在外面有人!」
一個沙發抱枕飛過來。
「扯什麼呢,哪有。我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不是。」韋大寶被抱枕砸在頭上,雖然不疼,但眼前的病曆書寫規範卻亂了,他連忙護住那些紙。
「那你笑什麼笑。」
「剛接到院裏面的電話,說是明天下午全部醫生開會,吳科長要講病歷。」韋大寶一邊說,一邊笑,喜悅由心而發。
「多特麼煩人,你這不上班不是還得去?」韋大寶的愛人嘮叨了一句,隨後她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怒道,「還說沒小狐狸精,平時讓你去上班,你遲到早退,從來沒見你積極過。這回可倒好,自己盼着去!」
「你瞎說什麼呢,我是潔身自好,要有那心你還能攔得住我。」韋大寶撇嘴。
「你就是有賊心沒賊膽,你要是敢找小狐狸精,信不信我恁死你。」
「好好說話,別死了活了的。」韋大寶嘿嘿賠笑,雖然沒犯錯,但態度很誠懇,「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吳科長可不是一般人。前幾天周院長家老爺子腎功能衰竭,吳科長一個電話就好。我跟你說,吳科長可能有法力。」
「這話你也信。」
「林道長可是叫吳科長小師叔的!」韋大寶認真說道,「前段時間吳科長給我病曆書寫規範讓我背,這不,就有病歷點評。我估計是他想要提拔提拔我。」
「真的?」韋大寶的愛人眼睛亮了。
「差不多吧。」韋大寶哈哈大笑,「老子我終於熬出頭了!」
風輕輕的吹着,翻動那沓子a4紙。
……
……
第二天下午,韋大寶頂着黑眼圈去中醫院。
雖然覺得自己要發達了,但吳科長交給自己的東西都沒背下來,一旦追究起來,自己還沒抱穩的大腿是不是會飛?
所以韋大寶拿出頭懸樑錐刺股的勁頭,努力的背了一晚上,只打了六、七、八個小時的瞌睡。
「大寶子,怎麼眼圈黑乎乎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淘氣了?」
來到醫院,另外一位叫楊磊的醫生打趣說道。前一陣子就是他遇到了醫鬧,最近見沒什麼事兒,這才能笑得出來。
「淘什麼氣,都多大歲數了,有那心也沒那力嘍。」韋大寶見男值的屋子裏或站或坐了幾個醫護,正在那吃水果。
天氣漸漸炎熱,女孩子們的衣服是越穿越短。看見白花花的大腿,韋大寶的口水就要往下流,真是罪過。
他低着頭走進屋子,看也不敢看那些青春靚麗、白花花的大腿。
「這不是要考核病歷了麼,我昨天背了一晚上。」韋大寶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