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殺退兩千人,怎麼現在變成帶兩百人殺退三千人了。」
「胡說八道!」
朱棣老臉一紅,但卻很巧妙的掩蓋了下去,他瞪着眼,喝斥朱高燧。
「行了,爹說多少就多少吧。」
朱高煦在一旁看的好笑,站出來打岔道:「爹,讓我說咱們就別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了,大捷歸來,皇上又說馬上要來漠南,到時候自然論功行賞,該追封的追封,該蔭賞的蔭賞。咱們這些天就安心在城裏等着便是,走走走,回帥帳喝酒,我可告訴你倆,我最近酒量彪的很,爹歲數大了鐵定不行,老三,我讓你們倆一起來跟我拼。」
「沒大沒小的東西。」
朱棣一記鞭腿掃過,卻被朱高煦靈活躲過,末了還要嘲諷兩句:「你看,我就說爹你歲數大了還不承認,回頭喝酒的時候最好別打我啊,我發起酒瘋來可連自己都揍。」
自己這倆活寶般的兒子啊。
看着朱高煦和朱高燧兩人的表現,朱棣甚至都開始懷疑朱高熾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了!
自己當年就是個鐵憨憨愣頭青,生的這倆兒子也都是小楞種,怎麼偏生老大年紀輕輕就是個人精了呢?
明明都是一個胎里出來的,除非種不一樣。
這大概就是一個人猛然空虛之後,不適應下的胡思亂想吧。
心裏憋着事,朱棣竟然不知不覺喝大了。
「老頭子,你行不行啊。」
朱高煦這回正喝的痛快呢,一扭頭,發現自己老爹竟然趴在上首案子上晃悠,當即嘲笑起來。
「這才喝了多少,就這幅樣子,讓外人看到豈不笑話,快來,咱爺倆划拳,哥倆好哇。」
「你個混賬玩意。」
朱棣被這奇怪的輩分氣樂了,隨手扔出案上的酒碗,那自然是砸不到的。
「跟你爹我還敢放肆,你爹我當年帶着一百人在臚駒河打跑了北元五千韃子,你都不知道老子當年多威風。」
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就這麼一會,變成五千人了?
再看朱棣,早已酩酊大醉,倒臥大案鼾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