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新的問題來了。
有人知道了她不對勁,所以,那人是直接下了殺手呢還是先回稟了給薛國公又從薛國公那裏領了命令才動手?
若是前者,沒什麼可查的。
若是後者,這人是如何出宮把消息給薛國公送出去的?又是如何受到了薛國公的回信。
容闕登基之後就把把守宮門的人里里外外全部都換成他太子府的那一批。
這些人,絕對的忠誠,絕對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宮人隨意出宮的事。
沒有宮人隨意出宮,那就是外面的人進來?
容闕心思一閃,立刻吩咐明路,「去查這幾天早朝結束前後,薛國公或者禮部尚書都和誰有過接觸,查的清清楚楚!
另外,在那女人住處附近當差的,全部細查一邊底細,不要打草驚蛇。」
明路領命,當即執行。
前腳明路離開,後腳明和回來。
「陛下,太醫院院使家裏,上上下下一共二十三個主子,全部送到天牢,天牢那邊換成了咱們的人守着。」
他說完,蘇卿卿就道:「你讓王宇派個人過去。」
蘇卿卿吩咐完,明和甚至都沒有再去徵詢容闕一下,領命轉頭就走。
御書房裏,又只剩下帝後二人再加一個孫大夫。
繼續方才的話題,孫大夫仔細想了想這幾天的異常,他什麼異常沒有想起來,倒是想起來那女人每次發呆出神的時候總是朝着西南方向坐着。
「最開始,臣以為她就是湊巧朝着那個方向坐着才開始發呆,後來有一次,臣發現她原本正發呆,好像忽然醒過神來一樣,立刻調整了方向,又面沖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
這方向有什麼?
「她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蘇卿卿問道。
孫大夫搖頭,「她清醒的時候,也只是不亂喊亂叫,不過分的害怕恐懼,並不能正常聊天,臣曾經試圖用她最在乎的那個名字喚醒她聊天的欲望或者情緒,但是沒有用。
她只有在情緒失控十分癲狂的情形下,才會一遍一遍重複那個名字,平靜的時候,這個名字對她而言,仿佛是陌生的,激不起一丁點的反應。」
名字,闕兒。
這女人口口聲聲喊的闕兒,卻是只在她發瘋的時候才會拼命的喊,才會說出一些相關的話。
清醒,或者不發瘋的時候,她對這個名字,沒有一點反應?
蘇卿卿不禁要想,到底是她發瘋的時候才是她清醒的時候呢還是她冷靜的時候才是她清醒的時候。
可惜。
人已經沒了,沒有機會驗證這個。
「她住的那個位置,西南方向,有御書房。」容闕在默了一會兒之後說。
就算那個方向是御書房,她發呆是衝着那個方向的皇上,可為什麼要在察覺自己不是衝着那個方向的時候就要立即調整呢?
如果不衝着那個方向,會如何?
她衝着那個方向的時候,心裏想着的是什麼?
疑問重重,卻再也找不到答案。
能查的,只能順着線索去找那個給她投毒的人,再摩挲追蹤。
該說的話已經全部說完,孫大夫正要告退,外面內侍忽然通傳,「陛下,齊貴妃娘娘求見。」
容闕和蘇卿卿登時對視。
她怎麼來了?
孫大夫在這裏不適合被齊貴妃瞧見,蘇卿卿指了裏間讓他躲一下。
等孫大夫進去,容闕在桌案後坐定,蘇卿卿也撿了個椅子隨意坐了。
剛剛站了半天,又着急又動怒,沒顧上別的什麼感覺,此刻坐下了才驚覺後腰有些酸,小腹下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扯着,絲絲縷縷的感覺說不上疼,但是讓蘇卿卿有些不適。
她心裏有點害怕,難道是勞累過度或者受驚過度有點流產徵兆?
蘇卿卿胡亂思想間,御書房的大門被小內侍推開,齊貴妃從外面進來。
這次她衣着倒是她自己以前的風格,頭飾也按照她自己曾經的樣子打扮的,和蘇卿卿沒有一丁點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