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他的兩個跟班之一捧着兩套西裝進來,恭恭敬敬的送到他們面前,說:「陳先生,這是克雷格先生讓我送過來的,他說這段時間先委屈您穿着這個,便於您應酬。」
陳曉奇點點頭道:「哦,我知道了,放下吧。替我謝謝克雷格先生。」
高賬房趕忙替他將衣服接下,然後不用吩咐就拿進了裏屋掛到了衣櫥內,然後出來看到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不說話,趕忙去看陳曉奇。
陳掌柜的終究是憋不住,眉頭一挑問高賬房:「老高,你們這是整的哪一出啊!怎麼無端端的跑來個洋鬼子?還把盧先生給扯進來了,末了兩個人還那樣一下?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高賬房陪着笑道:「陳掌柜的,是這麼回事,這不是今天早上,陳先生要買兩見衣服......。」他將陳曉奇要買衣服開始的事情,到丹尼斯來到之後兩個人用英語扯了半天,最後將他們趕出去為止的經過大略講了一遍,中間特別將打着盧先生旗號的事情再三的道歉。盧先生到沒有絲毫的介意,他只是對丹尼斯和陳曉奇兩個人到底搞了些什麼事情感到好奇。
當然要說最好奇的還是陳掌柜,他就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一臉頑皮的笑着對陳曉奇說:「哎我說老七啊!你這是整的哪一出啊?那個洋鬼子平日裏吆了喝三的拿鼻孔眼子看人,怎麼今天對你這麼親熱?你們倆是不是有點那個意思啊?哈哈哈!」
盧家駒笑道:「行了六哥,你就別胡說八道了,我看曉奇是的很有主意的人,那裏有你說的那種道道。不過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丹尼斯以前也打過交道,是個很傲慢的法國人,平日裏沒聽說過他對誰這樣啊?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陳曉奇搖搖頭笑道:「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賣了條腰帶給他!」說着便把兩個人談的關於合作的事情說了說。陳掌柜的哈哈笑道:「行啊老七,真有你的,我昨天才把你從海邊撿回來,今天你就把一個老外給忽悠了!一根褲腰帶也能整出這麼多的花花道道來,有兩下子!」
盧家駒也笑道:「六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曉奇這可不是忽悠那麼簡單,人家這叫有真材實料。你不知道,在歐洲,那些所謂的貴族們整天閒着沒事,就鼓搗着買這些看起來中看不中吃的奢侈品,這和咱們中國人有錢了就鼓搗古董字畫是一個道理,他們把這個叫做時尚、品味。」
陳掌柜一擺手搖頭道:「你拉倒吧!什麼樣的褲腰帶還拴不住?襠褲啊!純粹是吃飽了撐得!古董字畫那叫越放越值錢,這玩意兒有什麼,在身上束幾天就一股子汗餿味!」
陳曉奇和盧家駒相對無言,只能同時搖搖頭笑笑拉倒。陳掌柜的談性不減,似乎對陳曉奇今天這出乎意料的表現很滿意,那臉上的笑容就壓不住了,眼角都弄出褶子來。他揮揮手讓老高忙自己的去,然後哥兒仨坐在茶几前,拉開架勢就是一通長談。
陳掌柜的說:「老七啊,昨天晚上光顧了把你弄回來,完了我這酒勁就上來了,所以呢我就先回去了,反正你那一天也是乏透了的,我尋思着乾脆今天一回兒再說就算了。加上今天你有鬧出這麼一出來,你這可是真有點摸不着深淺啊!」
盧家駒笑道:「六哥,人家那叫做深不可測!就憑今天這一件事,說明曉奇是個有本事的人。六哥你真是有本事,行好也能找對人。」
三人一陣笑。陳曉奇知道現在該是自己抖摟底子的時候了,所以他也不等人家用話來套,當下將自己打了一整天的腹稿說了出來:「六哥,家駒兄,不瞞兩位,我現在算是個落難的人。要不是昨天六哥把我撿回來,興許昨天晚上一夜我就給海浪給捲走了。六哥拉我那會兒,我自己都站不起來了,那時候周圍連個管閒事的人都沒有,我死活都難說,六哥,我謝謝你!」
說罷,陳曉奇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給陳壽聽一躬到底。按說救命之恩這時候的人那是要磕頭相謝的,可是陳曉奇這輩子沒給人磕過頭,這時候也沒有去想該不該,就按原來自己所知道的最為莊重的禮節,以最為虔誠的心態來誠心誠意的表示感謝。
陳壽聽趕緊站起來兩手相摻,急急說道:「別別別!兄弟,能碰見你也是咱們前時修來的緣分,命中注定我陳六子要多一個兄弟,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哥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什麼謝不謝的,起
第八章離奇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