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一夥兒看着徐九揚長而去,竟被噎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有一個人對着大當家憤憤不平的說道:「大哥,這小子也忒跋扈了!他的命好歹也是你給他撿回來的,對着您怎麼連點禮數都沒有!就算咱不說這個,老四不過也就是叫章管事下山給咱幾個打點打點後事,結果章管事剛到半山腰就被張大傻子他們捅了七八個血窟窿,老四剛摟着娘們兒躺下,就被他按在床上連着女人一塊兒給剁了,今天還拿他倆的首級出來邀功!咱這寨子到底誰做主?真是沒點長幼尊卑!」這話一開,其他頭領一個個也跟着嚷嚷起來了。
「就是,憑什麼對着咱們吆五喝六的?」
「叫他回來請家法處置!」
「對大哥不敬,就該千刀萬剮!」
正當頭領們七嘴八舌地吆喝着怎麼處置徐九,大當家卻一言不發。最後實在沒忍住:一聲大喝道:「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都什麼時候了,還爭這些鹹淡味的鳥事兒!拾掇了老九,你們誰去扛劉黑七?拾掇了老九,你們誰去頂子彈?少他娘盡整些甘甜不墊飢的!之前叫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做差了事兒,你們等着被砍頭吧!」
眾人灰溜溜的走了,只剩下大當家和他的新管事兩人留在了空蕩蕩的天井裏。這個新的管事是他的小舅子,拈着小心地問大當家:「姐夫,這九爺的事兒,您,真就不管了?」
大當家煞白的臉色里抹過一片昏紅,在天井裏一步比一步踱得快,最後剎一下停了下來,眼睛裏佈滿了血絲,看上去竟是無比的陰狠,咬牙道:「過了這茬兒。再說!」
小舅子點頭哈腰地逢迎了一聲「哎」,嘴角上掛着的笑容與他的姐夫一樣,是那麼的猥瑣詭異。
徐九下山到了一個樹林裏,便停了腳步。看着周遭一片安靜。他滿意的一笑,瞬極面色便凝重下來。手拿到嘴邊,吹了個哨子,只見本來死氣沉沉的樹叢里突然鑽出來三百多號人,渾身綁滿了樹條。手裏有的拿着步槍,有地拿着紅纓槍,頃刻功夫,便列好了隊,整個過程竟是無人說上一句話。
「克武,所有的火槍都在咱們手上麼?子彈配備好了沒有?」徐九低聲問道。
「都配備好了,就等九爺一聲令下罷了。」黑暗中的張克武聲音低沉卻帶着股幹勁兒。透着一股子躍躍欲試的味道。
「好,開始吧。」
暗夜之中,徐九抬頭仰望天際,眼睛裏閃着一道道地寒光。仿若欲刺破靛墨般的蒼穹。
雙方都沒打算讓對方安逸,也都沒打算遵照約定「三天後見分曉」,黃鎮山他們當夜拿出作戰方案。馬上展開部署,第二天夜間就下了手。
「娘的,這幫土孫到底會不會**?他娘的放個屁都比他們響!」一個「復興軍」的連長輕蔑地嘲諷道。
「行了,別大意,你沒看見他們死頂着就是不下去嗎?我看這窩子土匪比之前的要強,炮火發射紀律你以為誰都懂?能這樣在土匪窩子裏算不錯的了。」在他旁邊的副連長笑着說道。
「嘿嘿,再強也不過是幫子土匪,人少,彈藥不足。這都是咱們之前摸清楚的了。」連長抹了把臉。擦掉臉上的灰,說道:「聽之前被咱們俘虜的土匪說。這一帶就這寨子最猛,近兩個月平了四五個寨子,好像裏面有個叫什么九爺地能人。今天看看啊,我覺得,也不怎麼樣!壓上去吧,就是豬糠也撐死他們了!」
「那行,打完了這輪,咱們就往前壓。估摸着營長也該下令了吧。」副連長咧着嘴笑道,「這九爺也怪了,明知道自個兒沒那麼多彈藥消耗,還讓他們頂着用那土炮打咱們?」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憑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端了他寨子是正經----」連長還沒說完,只見一個傳令兵沖了進來。
「報告!」
「進來,上面有什麼指示?」命令五連集中力量強行向前突進,於凌晨4點鐘之前搶下大寨火力點!」
「是,知道了!」連長和副連長大聲回答道。
那傳令兵報完了命令,立馬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兒,搓着手直往連長的桌子前走,笑眯眯的說道:「鞠連長,咱給你報了個好消息,你得賞我點什麼吧?」一邊說,手一邊往桌子上地香煙上出溜。
鞠連長拿着手上的皮帶就往傳令
第八十六章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