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路人馬分兵出擊,兩分鐘之後就跑的沒影了。又過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新形成的「t」型路口的正前面大約幾十米的樹叢間突然閃出數條人影。他們靈活的擦着密密匝匝的數目枝條彎着腰穿出來,小心的向三個方向試探着奔出幾十米查看一番,扭頭衝着出來的地方發出兩聲類似蟲鳴的脆響。
原本寧靜的那片樹林裏突然間像是開了鍋似的一陣翻騰,足有上百人從深處不斷的站起來,渾身包裹着各式各樣的樹葉和枝條,活像一個個能夠行走的稻草人般匯集成一堆,其中幾人明顯是頭目的越眾而出,與先頭查探的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人小聲說道:「怎麼樣?是不是都過去了?」
三方探查者都肯定的點點頭。發言者咧開嘴,抹得跟鬼畫符似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嘿嘿笑道:「這幫***還真是來了!上面那些傢伙的情報蠻準確的!可惜啊,咱們不能先下手試試火候,便宜三營那幫小子們了!」
說着話,這人將身上的偽裝脫下來,露出裏面的軍裝。其他人也依樣葫蘆,將各種偽裝物扒下來丟棄在林子裏。
旁邊一個探路者笑道:「這也沒什麼,反正咱們的活計也不比他們的輕省,我倒是擔心他們交火的時候不太注意分寸,萬一引起森林大火那就不妙了,到時候躲都沒地方躲去!連累的整個基地都要遭殃啊!」
他這話倒是說得一點都沒錯。在另一時空的後世,印尼人為了在從林中開出田地來種植棕櫚樹,在六月間將樹木用推土機推倒,然後任由長達幾個月的火辣太陽將樹木和地面地草叢灌木都烤乾。最後再一把火點起來燒掉,省時省力,不愧是懶惰人種的超然品質。但是他們的這種做法也遭了報應,在1997年。一場「厄爾尼諾」風暴搞得這裏氣候大變,遲遲不來的雨季讓大火四處蔓延,整個印尼和馬來西亞都烏煙瘴氣,經濟損失上百億美元。既破壞了環境又傷害了人地健康,真是得不償失。
好在現在的荷印當局和土人還沒學會這個,但是這種危險是一直存在的,就算沒有大量空地和曬乾的草木引火,那也不得不防啊!
前者擺擺手道:「廢話不說了!抓緊時間趕路吧,我估計等咱們到了河邊地時候。他們已經打起來了!希望這幫***沒把船開走啊!那樣的話咱們可就要白跑一趟了!都準備利索了。出發!」
命令下達,大家紛紛活動肢體手腳檢查武器裝備,務使沒有遺漏,他們在這片林子裏呆了可是不短的時間了,潛伏期間嚴格遵守紀律,就算是被毒蛇咬了那也得忍着。好在這不是樹螞蟥橫行、毒蛇亂竄的地帶,否則誰藏得住啊!
大約一分鐘之後,他們重新組隊順着荷印軍隊開出來的那條小道迅速穿了進去,目地地就是坤甸過來地河道岸邊上,停靠着等待接應搜索部隊的炮艇和機帆船。
且說狄波爾帶着兩個排的兵力,順着那條可疑的通道槍彈上膛迅速的追擊下去,跑在最前頭的仍舊是那些矮小黑瘦地土著士兵,斷後的還是這些人,他們這少數幾個高大的荷蘭人夾雜在隊伍中間。享受着最嚴密的保護。這是他們的特權。
從出發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中間的簡短休息替代不了糟糕的氣候對人的折磨。那條帶着弧度不停拐彎地通道似乎沒有盡頭一般,他們小跑着追了將近三十分鐘仍是沒有看到任何地目標。
在初期的緊張警惕保持了這麼長時間後,人地疲勞和惰性立刻重新佔據了上峰。按照長久以來傳下的習慣,土著人這樣的氣候里應該是躺在樹蔭里,任由夾雜着水汽的和風從肚皮上吹過,餓了就隨便摘一些野果吃了,簡單省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扛着沉重的步槍在密集的從林中亂竄,這不是他們該過的生活。
這樣的念頭在絕大多數土著士兵的腦子裏翻騰,但他們卻不敢說出來,荷蘭長官的脾氣可不怎麼好,一個不對那大皮靴就踹過來了,皮鞭也會抽過來。
漸漸的,搜索隊伍拉的越來越長,狹窄的通道甚至容不下兩個人並排穿行,他們分出來幾個人形成三列縱隊,間隔十幾米並行着穿過叢林,速度漸漸的慢下來。
兩名落在最後的土著士兵拖拉着那條一米多長的步槍,彎曲乾瘦的小腿很不情願的在地上踢踏着,是不是的騰出手來將鍥而不捨的圍攻的蚊子和小咬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