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心中煩躁,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行至房門前,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李固的聲音。
此刻,李固站在門外,正洋洋得意的和一個新兵吹噓。
「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們和溫侯在塞外馳騁,是何等的威風?」
「李哥,小弟是新來的,只聽說過溫侯勇猛無比,卻不知道詳情,不如趁現在,給小弟說說?」
李固更加得意,「當年,溫侯在塞外殺的異族聞聲喪膽。」
看着李固講得過癮,老實巴交的張虎,也忍不住說道,「我告訴你,就算是現在,只要溫侯插在山頭上,就沒人敢走進這座山30里之內,你說是不是很威風?」
二人的這一番話,說的新兵咋舌不已,「這麼厲害,只憑一杆大旗,就能讓人不敢靠近,是不是真的?」
李固冷哼一聲,「我告訴你,不相信的人,都已經倒在侯爺的方天畫戟之下了。」
張虎連連點頭,「對,剩下的都是聽話的。」
呂布聽到張虎和李固講起以前的事情,也不由心潮澎湃。
當年,只憑一杆方天畫戟,他就敢闖進上千人的異族大軍中,如無人之境。
往事,一點一滴的重新回到呂布的腦海中,一顆心也變得激動起來。
馳騁塞外風光仿佛就在昨天,但又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距離好遠。
呂布突然警覺,猛的站住身形,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茫然。
自從離開長安以後,好像變得膽小了,那種一往無前的心態,已經離自己而去,剩下的只有謹慎。
這,還是昔日的飛將呂布嗎?
良久後,呂布眼神中忽然出現一絲恍然。
飛將呂布就應該一往無前,不應該瞻前顧後。
曹孟德又如何?
還不是被自己打出兗州!
袁紹又如何?
難道自己就會怕他不成?
袁紹既然派兵來兗州,作為飛將呂布該怎麼辦?
想及此處,呂布眼中忽然射出一道駭人的光芒。
既然敢來,就做好被擊敗的準備!
經過一夜奮戰,士兵們回營以後,已經躺下休息了。
就在眾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陣陣的號角聲響起。
經過下意識的辨認,士兵們頓時聽出來了,這次號角的響聲是。
集合!
等到眾人忙不迭的穿好衣服,來到校場的時候,便看呂布身穿烏金鐵甲,一臉肅然,站在高台上等着眾人。
張遼等人急忙來到高台前面,拱手行禮,「末將參見溫侯。」
呂布揮了揮手,抬起頭看着眾將士,用雄厚而又有力的聲音,大聲說道。
「將士們,當年我們在并州,打的異族不敢前進半步,你們說是不是?」
在將士們中,有很多是和呂布一起在并州撕殺過,聽到這段往事,急忙大叫。
「沒錯,打的異族只要聽到我們的名字,就會後怕不已。」
「那些膽小的傢伙,如果他們敢來,我們就再把他們打回去。」
「對,一定把他們打服為止。」
「溫侯無敵!」
呂布的話不多,但是,將士們卻非常相信他的話,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無需多言。
并州鐵騎強橫無比,但也只是一隻強軍而已。
但如果并州鐵騎加上呂布,那就是無敵的象徵。
如果并州鐵騎是一柄無堅不摧的長槍,呂布就是這柄長槍的槍尖。
每次衝鋒陷陣,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所指的方向,就是前進的方向。
任何人敢擋在前面,只有被撞的分崩瓦解的下場。
呂布就是并州軍的靈魂,他在并州軍並沒有掌握軍權,但是,軍中的將士卻對他的命令無不遵從。
哪怕是他殺了丁原,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眾人卻依然選擇跟隨,靠的就是這份信任。
呂布聽着眾人的呼喊聲,一顆心也隨着陣陣的呼喊起伏,塵封在心底的那份狂傲,再次激發出來。
「將士們,現在文丑竟然敢帶並來攻打東阿,你們說該怎麼辦?」
「把他趕出去!」
「殺!」
「殺!」
聽着眾人的呼喊聲,成亷再也站不住了,大聲說道,「溫侯,下命令吧,我們去把文丑趕回去,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呂布大手空中用力一揮,「將士們,我們出發,要讓文丑看看,敢來進攻我們的下場,出發。」
隨着呂布一聲令下,早已沸騰的將士們,立刻歡呼起來。
「殺!」
「溫侯無敵!」
「殺!」
聞訊趕來的陳宮和許汜剛來到校場,便聽到震天的呼喊聲,頓時嚇的臉色一變,急忙來到高台前,攔住正要出正的呂布。
「溫侯,真的要去打文丑嗎?」
呂佈點了點頭,「既然他敢來,本侯就絕不會放過他。」
陳宮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如果真的進攻文丑,萬一被本初公知道了,恐怕會引來大軍呀?」
呂布轉過頭看着陳宮,肅然說道,「公台,本侯知道你的心意,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不敢打,本來的恐怕不是本初公和平,而是來更多的兵馬討伐。」
說到這裏,呂布看着一隊隊走出大營的士兵,忽然冷笑一聲,「本侯就是想讓本初公知道,他派多少人來兗州,本侯都會讓他有來無回,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兵力可派!」
陳宮苦笑着說道,「就怕本初公立刻會派來更多的兵馬,那可就糟了。」
呂布拍了拍陳宮的肩膀,朗聲說道,「怕什麼,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就敢打,難道,公台,你擔心我們打不過他嗎?」
說完話後,呂布也不等陳宮回答,跳上張虎牽過來的赤兔馬,「公台,你留在這裏等着好消息吧。」
陳宮看着呂布縱馬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溫侯竟然如此魯莽!」
許汜忽然開口說道,「公台先生,也許溫侯做的是對的,我們越軟弱,恐怕本初公就會以為我們越好欺負,倒不如給他一記狠的,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說不定,他反而不敢來了呢?」
陳宮苦笑着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希望能如此吧!」
文丑帶領殘兵退走,一直跑出二十幾里,才獲知呂布軍已經退兵,這才停下來收斂殘兵。
大軍在城外雖然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