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蘿眼中殘留着易文奔跑的身影,眼中又是一片茫然。
那是一根沒穿金蠶絲的銀針,沒穿金蠶絲針端就沒有血蠶毒。
怎麼回事?
懂了!月夜動了手腳!
原來,他讓她不使用毒針是早有打算。他早不相信她!
她確實不打算讓姬明死!而後果,她也早設想過,最多被月夜嚴懲。就算是剁手剁腳只要守在他身邊就好!
「皇上!鐵閃已經被微臣派出的人抓住。就在宮門外。傳來一問便是!」夏侯夜從袖中拿出幾張寫滿字的紙來呈上,「這是鐵閃的口供。」
秦公公接過,疾步上台階,呈給姬明。
姜楚陌驚詫得眉頭緊鎖,不相信地呆望着姬明手中的紙。暗想,個別郡意向不明蠢動,鐵閃不是去那郡了嗎?
姬明接過,草草看了一眼,遞給天樓。
情形變化已經出乎所料,天樓看後,更是傻了眼。
小於子去傳喚鐵閃的時候,女子又斷斷續續地向姬明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幾件事說下來,群臣點頭,姬明信了九分。他蹬蹬地下了台階,遲疑不決地望着女子。
之前認女兒太冒失,以至於姬玉蘿今日逆天要刺殺他。這時候,他在想,是否要個來滴血認親。
思索間,女子突然向姬明做了個滑稽的似小貓的怪樣。
姬明身形一晃,「你怎麼會做這小怪樣?」
女子滿目祈盼,「父皇!這小怪樣是兒臣五歲時央求父皇給兒臣做大馬時得逞的小動作,父皇忘了嗎?」
女兒五歲時求姬明做大馬的情形如放電影一般緩緩從眼前緩過,姬明已經深信不疑女子就是他的女兒。
他欣喜得老淚縱橫,扶起了女子,「蘿兒!朕的女兒!」
女子悲悲切切撲到姬明懷裏,「父皇!」
姬明前一次認女兒就太過武斷,這突然出現的女兒可不比上次那麼簡單,肖剛正看了眼身形顫抖姜古。揖一禮,「皇上!公主決不能再錯認。還是讓人取碗裝水……」
姬明手一抬,「滴血認親就免了。她確實是朕的女兒。那小怪樣她只對朕做過一次,可朕記得很清楚。」
姬香蘿匆匆一瞥啞口無言的肖剛正。怨恨地盯着姬玉蘿,神情猙獰可怖,尖銳的女音響起,「父皇!姜丞相父子與梨花一笑勾結,居心叵測。當滿門抄斬!誅連九族!梨花一笑竟敢假冒兒臣進宮。當拉於菜鬧口,處於腰斬!」
腰斬!姬玉蘿猛然想起時常做的那可怕噩夢。
渾身血淋,無助地看着分離的下部身……
姬明大驚過後是大喜,可斬姜古事關重大。他陷入了思索中。
這時候,又靜寂得可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殿內依舊鴉雀無聲。
那殿門前傳來的疾奔聲終於打破了這冗長的沉寂。易文拱手道:「皇上!剛找了個死刑犯試驗,死狀確實如夏侯庫令所說。」
「之前進宮的公主真是梨花一笑!」
不知是誰道了這麼一句。而這話剛落音,兩個太尉府護院打扮的人押着鐵閃出現在殿門前。
鐵閃一頭黑髮亂如篙草,身上傷痕累累,似經歷過一場生死搏殺。
姜楚陌一躍而起。大吼道:「鐵閃!你昏頭了嗎?」
鐵閃淡淡瞟了眼姜楚陌,又萎靡不振垂首。
姬明怒目而視鐵閃,君威赫赫,「鐵閃!可是丞相與中尉令你劫硫黃、硝石與炸蓊明山?」
「是!」
花依雪是姬明一生最愛的女人,他當時就怒髮衝冠,「他們是不是與梨花一笑勾結害死了小公主與小皇子,還有兩位榮王?」
「是!」
瞅着姬明渾身亂顫,張嘴說不出話。夏侯夜向鐵閃走去幾步,微微彎腰,語柔得似與老友寒暄。「鐵閃!你這次帶領兩名護院出皇城是去劫殺榮王,是嗎?」
「是!」
夏侯夜好看地轉身,拱手向姬明,「皇上!可問問榮王沿途是不是遭遇到過襲擊!」
姬明望向姬陵軒。姬陵軒沉默幾秒,抱拳道:「伯父!我來時確實多次遇到不明人刺殺,耽擱了不少時間,後得易武侍衛帶人前來相迎,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