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預備水兵在大將帶領下,向城牆撲去。
天上大雨傾瀉,地上水流匯聚流淌,但這時誰也無心理會,按部就班朝着城牆下 涌了過去。
這些水族水兵都未鍊形,還都是妖身,碩大身體,在佈滿積水地面上爬行着,由於體積龐大,腿腳多而又長,是以行軍速度不但沒有緩慢, 還比着一般人類士兵快速。
片刻間就涌到了城下,按着陣勢排列,雖未化形妖身,依然兇悍不減,三百水兵於城外觀望守風,時刻預備着城上是否有着人類士兵。
二百水兵將堅固水草製成的雲梯扔了上去,十多道雲梯佈滿了城牆,小頭目示意上去,大將也令三百水兵提高警惕,為攻城水兵做好掩護,雖現在沒有人類士兵來到城牆上,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無錯。
當下首批攻城士兵,分成十股人,每股二十,朝雲梯上攀爬着,腳步不斷加快,只要這批水兵一旦進去,在上面片刻掩護,城就要破了。
大雨噼啪下着,雨點打在人臉上生疼,只是此刻雲崖縣官兵都無心顧及。
這些官兵集結趕往城牆,先前五十人都身穿皮甲,手持弩弓,身後背着箭囊,兩側有着刀兵護衛,有條不紊的朝城牆上涌去。
城牆上,就見得雲梯搭在城牆上,狠狠勾住,這種鈎子下面重量越是大,鈎的就越是緊密。
「不好!有人攻城,快快砍斷雲梯!」桑笠上前,顧盼間就見得這些雲梯鈎子,心中震驚,立刻就吩咐着。
「殺!!」就在這時,下面有着十幾個水兵自雲梯上攀爬上來,它們基本上保持說水族的樣子,堅硬甲殼和鐵甲一樣,這些水兵還未鍊形,身體重心極低。基本上沒有倒下的憂慮,只管橫衝直撞不斷而上。
看見這情況,
「刺!」桑笠令着。
頓時十幾個士兵持着長矛,對着爬上來的水兵就刺着,這些水兵雖兇悍,奈何也是血肉之軀,更離開河流到了陸地,只見長槍「噗噗」刺下。頓時就刺入了肉中。鮮血飛濺出來。
「槍兵上前壓陣,長刀砍斷雲梯,速度要快。」這時范世榮大步走了上來。見此心中一沉,立刻命令着。
親兵紛紛抽刀出鞘,砍着這些水草結成的雲梯。
隨之。產生着「砰砰」聲,十股雲梯繩索紛紛砍斷,還在攀爬的水兵就跌了下去,城牆下到處是石塊,伴隨噗噗聲音,掉下的水兵撞擊在下面,頓時血肉模糊,雖跌死的不多,但幾乎個個負傷。
見此情況。城牆上的人都不由露出喜色。
「縣尊大人,看樣子只要不能飛天,都可以射殺和防禦。」桑笠見了,鬆了一口氣,說着。
道法顯世,鬼神顯跡,妖怪和人類的衝突時有發生。但在雲崖縣這種規模還是第一次,開始時大家都沒有底,這時一刺一砍,頓時就心裏有了數。
別看這些水怪看着嚇人,但只要不能駕雲御風。並且克服這膽怯心理,就未必比人類善戰敵軍強上多少。
范世榮見了一笑。眼中寒光四射,瞬間,桑笠只覺得威嚴中帶着猙獰,不由心裏一凜,就聽着范世榮說着:「是啊,真遇到了覺得沒有啥了。」
就在這時,下面大將咬牙切齒,踏步出來,單手指向城牆上桑笠和范世榮,斥着:「牆上的人聽着,我們只要為河神大人報仇,你們不要妄丟了性命。」
見着牆上的人無動於衷,這大將更是喝着:「你們安敢殺我水族,不怕日後河神降禍,讓你們全部死於饑荒麼?!」
河神操控河流漲落,調節河岸雨水,乾旱連年時必須要向河神求雨,一灣之神,調度一縣水氣,讓其連年無雨,真不是說笑。
民以食為天,沒有雨水莊稼不能成活,必災荒連連,這種災禍就是魏侯也承受不起,何況這小小一縣,這大將深知內幕,是以立刻出言恐嚇,想不戰屈雲崖縣之兵。
范世榮見着,冷冷一笑,眼中就帶上了凶光,就聽着他喊着:「天律三百條,都存在了官府和道宮中,只要我以官身上奏,一紙就讓你打落九幽。」
「河神襲殺官府,戕害百姓,你更是大膽,敢興兵攻城,呸!將死之人,還敢對我叫囂!」
說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