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偃腳步頓了一頓,復又闊步而行。燃字閣 www.ranzige.com唇角微微彎了一彎,「孤從不食言。」那語調,頗有些矜傲。
李偃。
他還教她寫過他的名字。
筆畫甚多,她學了許久才學會。
兩個人入了屋,此地乃遜縣驛站,遜縣離江東還有些距離,但前不久已是李偃的地盤,驛丞得知江東王李偃路過此地,第一次得見主公,甚為殷勤,照吩咐準備了一處僻靜的院子,因着此地潮濕,先置了熏爐及炭盆祛潮。原本還備了些美艷女子充做侍女守在屋子裏,若是主公看得上,也消解消解疲乏,若是看不上,則留着侍奉也無礙。
可李偃方跨進了屋,就揮退了左右僕婦下人,哪裏顧得上去瞧什麼美人,挾着謹姝擱到了床榻,俯身去探她臉,鼻息撒在她臉上,帶着幾分暖烘烘的意味,他親她嘴巴,舌尖絞着她香舌汲她芬芳,而後抵着她鼻尖咕囔了一句,「那日你被驚馬撞了,我卻是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這是怨她竟這時才想起他了。
謹姝攀着他的脖子跪立在床上,隨着他靠過來的身子貼着,她其實有許多話想說,可最終不知從何說起。她方才睜眼瞧了片刻,那侍奉的侍女可不似一般的侍女,各個腰身嫵媚,眉眼精巧可人,不由岔開話道:「夫君忙着讓下人退下,是怕我知曉你平日裏都是過得什麼日子?那些侍女,模樣倒是可人的很。」語氣頗為酸澀。
李偃擱在她腰身上的手緊了緊,將她狠狠揉在自己懷裏,漆黑的眼珠凝在她眼裏,「莫冤枉我,我連她們長得什麼模樣都沒瞧見。」
謹姝耐着笑,「瞧沒瞧見,夫君自己心裏清楚,阿狸是不知的。」
說着,他的大手已擰上了她的臀,謹姝吃痛,羞惱地捶他,兩個人倒在床上。片刻後,均重重喘氣。
謹姝用指尖描他眉眼,他其實未變很多,如年少時那般線條凜冽。
她怎麼會忘了他呢?大約是怕再也等不到,於是就只好封藏記憶,不願再想起他。久而久之,便徹底忘卻。
或許也只是不敢去想,那時有多艱難,只她自己知道,一想起他,便容易軟弱。
無論如何,時過境遷,如今多年過去了,她竟還能等到他,這究竟是何運道。
他派使臣去家裏提親時,她還左右思索他此舉究竟是何意,想來想去都覺得不通,她那時聞他姓名,竟毫無知覺,想來也是可恨。
謹姝被親得發昏,問他,」你如何認得出我的?我已是長大了,與從前又不同。「他臉上冒出來細微的胡茬,麻痒痒地蹭着她,她又躲又笑,一雙柔荑橫在他胸前,又被他捉了剪在身後。
」眉眼相似,「他撫她眉眼,指腹摸上她的眉梢,」大約是爾太過貌美,在這短短二十幾載,我只見過一個長得這樣貌美的女子。「
謹姝微微羞赧,」這話我卻知,定是哄我的。「她小時並不好看,至少隨着他那幾年並無甚美的意味,因着時常飽一頓飢一頓,故而面色飢黃,瘦得面頰凹進去,嘴唇總是乾裂的起褶子……且她那時防備心極重,時常無故發脾氣,如果不是她無意救過他一命,他怕是早沒有耐心去照顧她。
「我何時哄騙過你?」他俯瞧着她說。
這話與記憶里重疊,謹姝忽便笑了,搖搖頭,「未曾。」從前所言,樁樁件件,而今都應了。
大婚之夜,他便說過,她笑起來甚美。
這會兒亦是晃得他心馳神搖,兩人溫存片刻,幃帳落地,交相纏繞,如此這般回憶往昔,新婚夫婦的拘謹,徹底散了。謹姝如今半分也不怕他了。
因着萬分感激天命及他,對他索取亦是柔身盡力去迎,那如絲鍛膩滑的少女的胴體,主動去貼他胸膛,而於他,仿佛靈思平白被人灌了一壺酒,竟是醉得目眩神迷,他便旁的什麼也不顧了,困着她的身,只管去索她。
暖香盈帳,滾灼的汗淚交織在一塊,李偃正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年歲,情濃之時,仿似不知疲倦,從前非是貪色,實則有更要緊的事,而今無事貪歡,竟也別有滋味。
阿狸後來卻連連求饒,四處躲他,兩個人雙雙滾落床下,李偃倚着床榻曲腿席地半坐,
16.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