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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府。
譚老闆赤着腳來到正堂前,面沉如水,向迎頭走來的師爺說道:「柳師爺,趕緊讓人去給我拿雙鞋襪來。」
「是,老爺。」
一襲褐色對襟長衫,頭戴黑色圓帽,鼻樑上架着一雙眼鏡, 肩膀仿佛始終在聳拉着的師爺彎下腰身,轉頭向跟隨在自己身後的一名僕人使了個眼色。
僕人匆匆離去,柳師爺點頭哈腰地將譚老闆迎進正堂,低聲問道:「老爺,出什麼事情了?」
「別提了!」
譚老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煩躁地揮揮手:「常在河邊走,終是濕了鞋。
我正與那婬婦親熱着呢,張大膽不知從哪裏躥了出來, 若非是老爺我跳窗快,就被他堵屋裏了。
你也知道,那傢伙練了十多年的拳腳功夫,等閒三五個人近不得身,被他捉個現行的話,老爺我可經不住他幾拳。」
這時,僕人拿來鞋襪,跪在地上給譚老闆穿襪穿鞋;柳師爺眼珠子一轉,輕道:「老爺,您的鞋襪可是落在了張大膽家裏?」
「當然,着急忙慌的,我哪有空穿鞋襪……」說着,譚老闆突然頓住了:「你是說,那張大膽有可能通過我的鞋襪,確認我的身份?」
「保不齊會有這種可能。」柳師爺講道:「就算沒有這種可能,您這次就差點被他逮到,下次……」
譚老闆心臟一緊:「你有什麼鬼主意, 趕緊說來。」
「回老爺,小人認識一位很厲害的茅山道長, 只需花點銀子,就能將那張大膽神不知,鬼不覺的……」說到這裏,柳師爺拿着扇子抹了一下脖子。
譚老闆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捨不得那婬婦的浪勁兒,緩緩說道:「去做吧,注意保密,此事斷然不可叫外人知曉。」
「錢真人,您看我說的這事兒……」
府城外,偏僻荒郊,一座立着「錢真人道觀」牌匾的房間內,柳師爺滿臉奸笑的將兩塊金子放在桌案上。
桌案旁,中部禿頂,身材肥胖的道士見錢眼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兩錠金子,貪婪之色溢於言表:「」這活兒我可以接,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必須得在潭府開壇,潭府承擔開壇的一切費用。」錢開道人伸手捏住兩錠金子, 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柳師爺想了想, 咬牙說道:「好, 只要能除掉張大膽,我去說服老爺,在潭府開壇。」
「砰。」正當二人密謀害人時,房間木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二人同時抬起腦袋,只見一名皮膚泛黑,臉頰精瘦,身後背着一柄桃木劍的道士正正地站在門前。
「錢真人,別忘了我說的事情。」柳師爺輕咳一聲,迅速走出房間,與那瘦道士擦肩而過。
「徐師弟,你怎麼來了?」錢開不動聲色地收起金子。
徐紀平深吸一口氣,凝聲說道:「師兄,我方才都聽到了,你是要謀財害命!」
「只是工作而已。」錢開道:「你干不干?如果你願意動手的話,酬勞我可以分你一半。」
徐紀平被氣笑了:「師兄,我是刑堂執事,你要我和你一起做謀財害命的勾當?」
彼時為制衡石堅系對茅山刑堂的掌控,四目為秦堯推舉了兩個人才,一個是千鶴道長,另一個便是面前的徐道長。
這兩位道長,如今在刑堂都掛着執事的身份。
「你命好,能做刑堂執事;我命不好,就因為修煉了一門邪術,便不被茅山承認,迄今為止都沒能登名入冊。」錢開臉色一沉,冷冷說道。
徐紀平抿了抿嘴:「如果你肯放棄左道邪術,我可以去求掌門,將伱錄入門牆。畢竟我們是一個師父的,我有扶持你的義務。」
錢開嗤笑一聲:「沒必要!他茅山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們呢,你不知道我現在過得有多開心。」
徐紀平嘴角一抽,不想再談論這件事情:「說正事吧,師兄,我警告你,不要在府城亂來。四目長老與秦堯都在這座府城內,你亂來的話很容易將他們給招來。」
「就算將他們招來又如何?
我牌匾上雖掛了一個茅山的名,但卻是糊弄那些傻老帽的。
我根本就不是茅山門徒,他們有什麼資格管我?」錢開不以為意地說道。
徐紀平:「……」
「師弟,道不同,不相為謀。」錢開冷漠說道:「你既然看不慣我的做法,轉身離開便是。不過我也警告你,別壞了我的好事兒,否則莫怪我不講同門情面。」
徐紀平深深看了他一眼,扭頭走出道觀。
不久後。
百貨大樓,會客室。
郝靜推開會客室大門,站在她旁邊的秦堯率先踏入室內,拱手行禮:「徐師叔,好久不見。」
「秦師侄。」徐紀平回禮,笑着說道:「多日不見,師侄風采依舊。」
「師叔謬讚了。」秦堯哈哈一笑,招呼着師叔坐了下來,郝靜很有眼色的上前,蹲下身子,為二人斟茶倒水。
「師侄,四目師兄是在你這裏罷?」朝向郝靜道了一聲謝,徐紀平握着茶杯道。
「是,在我這裏,師叔找他有事兒?」
「不是我找他有事兒,
第二百一十六章:鬥法開始(加更加更!又八千字了,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