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無厘頭的股權結構。
真正有技術的企業是最小股東。
由於工商的投資屬於違規操作,它的股權很快就被華信收購。
這樣鄭輕廠和華信就成了最大股東。
表面看雙方股份一樣,似乎平起平坐。
但華信是鄭輕廠的債權人,誰大誰小也就一目了然了。
日產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人家能拿真東西過來才是怪事兒。
合資公司成立後,鄭輕廠的廠長馬上廠鄭輕廠抽走了所有的流動資金和技術人員。
這些東西沒了,鄭輕廠還剩下了啥?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江宇和鄭大寶來到了鄭州。
不過江宇此時並不知道這些情況。
倆人休息好了以後,通過招待所的服務員打聽到了鄭輕廠所在的區域後,就走出旅社的大門。坐公交車來到了鄭輕廠所在的街道。
九十年代的街道在江宇的眼裏,不管哪個城市,都是老舊和破爛不堪的。
就是魔都京城在他的眼裏同樣如此。
鄭州與它們相比,更沒法比了。
但是鄭輕廠所在的這條街道破爛不堪的更是觸目驚心。
這個年代基本上樣式都一樣的工廠大門外門楣是用鋼筋焊接的,已經鏽跡斑斑。
魏碑體的鄭州輕型汽車廠的招牌也是如此。
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個才合資不久的企業。
大門口的廠牆下坐了一溜的工人。
遵循着男左女右的規則,大門左邊是男同志,右邊是女同志。
涇渭分明。
之所以知道是工人,是因為他們都穿着工作服。
江宇掏出傳呼機看看時間。
現在是早晨九點過十分,這些工人為毛會坐在廠子外邊兒,怎麼不進車間幹活?
江宇讓鄭大寶在原地待命,自己晃晃蕩盪地來到幾個青年工人面前。
年輕人總歸還是能找到共同語言的。
這讓他想起當年自己去針織廠的時候,和針織廠那些青年的見面。
只是很多年沒有和針織廠的那些青年聯繫了,連對方的名字都忘記了。
大門左邊這些叼着煙捲的青年大概有六七個人,有人靠着牆壁閉着眼睛,有人嘴上叼着煙捲噴雲吐霧。
全部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沒精打采的,好像沒睡好覺一樣。
江宇從兜里掏出一盒登喜路。
「哥幾個!抽煙!這位兄弟,換支!」
幾個青年一看是高級煙,不管認識不認識,一點兒不客氣的就接了過去。
唯有坐c位的頭髮挺長的青年沒接。
「哥們!不抽煙?」
「老外的煙抽不上來!」
握草!挺有個性啊!現在年輕人不抽外煙的還真不多見。
江宇隨手就把手裏的登喜路送給了邊上的青年,又從兜里掏出一盒玉溪。
「這個煙總該能抽吧?」說完,把整個一包煙甩給青年。
青年結過來拆開,抽出一支,又把煙盒還給江宇。
「煙酒不分家,留着抽吧。」
「無功不受祿,抽一顆是意思,全揣兜里就不對勁兒了,咱們互相又不認識,哥們你要買車吧?」
「過來看看。」
「這裏現在買不到整車了,你要買去合資公司去買吧。」
「你們這裏原先不是造車的嗎?怎麼現在不造了?」
「我們以前確實是造車的,但是現在造不了了。」
「為什麼?能不能說來聽聽?」
「我們廠長本章未完!
第八百二十一章&nbp;被拋棄的企業
這不聯繫上了個什麼日產的,整了個合資企業
第八百二十一章 被拋棄的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