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裏突然一陣惱火,她討厭這樣被人無所顧忌的窺視着!
「看來南詔國的那些族規也不過是泛泛之言。//無彈窗更新快//」聶小川坐起來,冷冷說道。
刀若木立刻將手放在胸前,正色道:「我發誓,除了我的王后,我從來沒有進過別的女人的屋子!」
聶小川氣結。
她倒真沒注意,原來自己在他眼裏一直是穆桔公主,原以為他會忘記了。
「這麼說,大王並不介意別人知道這件事?」聶小川突然想起蘇香影的種種疑問,看起來肯定是有人告訴她自己與南詔王的關係。
一個女人跟有着嚴酷男女大防的南詔王來往甚密,難免會引起蘇香影的懷疑,何況她的真實身份還是南詔王的大姨姐。
「哦,是,是我讓人說的,我兩次救了你。」刀若木毫不遲疑的承認了,一臉的坦蕩蕩。
看到聶小川發黑的臉,他微微皺皺眉,握住雙手說道,「你看,這不能怪我,你也知道你的那個大哥,最善於弄些真真假假的事,總不能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是吧?」
聶小川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面前刀若木一臉無辜的樣子,嘆了口氣,他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質疑的權利,都有自保的權利,自己的確沒理由要他相信自己所說的一切。
雞鳴一聲聲傳來,聶小川伸伸腰,問道:「那大王探詢結果如何?」
刀若木開心地笑了。還有一絲得意。說道:「你真地沒騙我呢!我都這樣散佈消息了。他們竟然絲毫沒懷疑你地身份!可見篤定你不在人世了!」
是啊。多虧你們南詔下聘王后地變態烙印。
聶小川哼了聲。起身下床。「大王就是特意來告訴我這個地?」
「我這次真地要回南詔了。」刀若木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步。欲言又止。「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聶小川聽了一愣。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對他還是有用?
看到聶小川漸漸凝重地臉色。刀若木嘴角一彎。笑了。
「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帶你走的好。」刀若木取下一旁的外袍,披在她地身上,「現如今你的兄弟有竇大人一手扶持,自可前途無量,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他的動作自然的很,竟然還伸手撫了下聶小川垂下的長髮,他們什麼時候熟到這種地步?
「大王說笑了!小川還不想被點了天燈!」聶小川側身走開幾步,手腕地小蛇卻嗖的彈下來,躍到刀若木的身上。興奮的四處蜿蜒,於是她補充一句,「這個還給你吧。」
「它哪裏做得不對了?你竟然不要它?」刀若木幽幽嘆了口氣。攤開手,讓小青蛇在上爬動,「雖然不是殺人的利器,但卻是防身的良器,它可以察覺我們人察覺不到的殺意。」
聶小川來了興趣,她也知道動物的感覺超過人好些倍,可以比人更早的預知各種災難,「這麼說不是我讓它殺誰就殺誰?」
刀若木嗨了聲,笑得眼睛彎彎地。「那可就不能被奉為神龍,而是妖龍了,神明是不會讓萬物隨心所欲的。」
聶小川默然,難道在那個廟觀魏嶺攻擊她的時候,並沒有殺意?所以這條蛇才不理會自己地指揮。
魏嶺竟然不想殺自己?這可真是怪異!
「跟我走吧。」刀若木又一次問,這句話讓聶小川想起了袁無點,她的心裏突然難過起來,如果當時跟他走了,他也不會這麼短命。
可是她實在找不出理由說服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走?有些事不是付出了就有回報,例如愛情。
「大王還是執着於小川背上的烙印麼?」聶小川有些悽然的說,她的心裏突然累的很,前世里她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現在又是如此,她的靈魂永遠也跳不出這個囚籠,自由的翱翔於天地之間了麼?
神明不會讓萬物隨心所欲,他地話真是說的對極了。
刀若木卻在這時幽幽嘆了口氣,一語不發轉身打開門走了。聶小川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沒有理會。
院子裏已經有侍女在走動,李君帶着一個人大步穿過迴廊而來。
「你怎麼了?沒有休息好?」李君看到她失神的樣子。急急問道,一面探上她的額頭,「可是傷口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