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鄭善佑一個踉蹌,鄭元駒手穩,他才不至於跌落在地。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屋子裏一時無話,只有羅氏喃喃:「……驊兒……驊兒……沒了……」還有嵐姐兒的哭泣。
羅氏此刻披散着頭髮,四個月前還是滿頭烏黑的頭髮如今已經散落着點點的白,不施脂粉的臉上已見老態,眼睛是腫的,唇色是白的,整個人看上去頹廢得跟尋常村婦一般。
如意本該上去安慰她的,可是她實在邁不開步子,看着床上,錦被下漆黑一團的,恍惚是個人影的隆起,還有小羅氏木着的臉,嵐姐兒紅腫的眼,如意半點沒有惡人遭報應的暢快來,只覺得喉頭髮緊。
「都是你!都是你!」羅氏突然抬起頭,眼睛裏散着奕奕的光彩,恍如瀕死之人的迴光返照,她起身就衝到鄭元駒面前,揮手就打:「都是你這個狗雜種,掃把星,禍害!你陪我驊兒,陪我驊兒來!」她瘋瘋癲癲的,鄭元駒可不是好性子,抓着她手臂一扔,就扔到了小羅氏跟前,小羅氏緊緊抱着嵐姐兒,羅氏打不到鄭元駒,看到小羅氏,眼裏也是憤恨的目光,一把抓住小羅氏的頭髮就往下拉:「你這個克夫短命的娼、婦!都是你!你不救驊兒!你個淫、婦、我打死你!打死你!」
小羅氏木着臉,不吭一聲,只把嵐姐兒護在懷裏,如意實在看不過:「還不去拉開你們太太!」
她這一呵斥,丫頭婆子們才恍然,拉人的拉人,勸說的勸說,羅氏另一個巴掌就要打到嵐姐兒身上的時候,一直呆若木雞的小羅氏突然醒了一般。把嵐姐兒往紫絹那兒一推,張口就把羅氏的手緊緊咬住,羅氏卻跟不知道疼一樣。鬆開抓她頭髮的手,就劈頭蓋臉的給小羅氏打去。
鄭元駒看得津津有味。如意別開了臉。
好容易小羅氏鬆了嘴,四喜家的也拉開了羅氏,羅氏還在謾罵,狀若癲狂,小羅氏滿嘴是血,羅氏的手被生生咬下一塊肉來。
小羅氏咧嘴一笑,很是驚悚:「我克夫?你不克夫?你禍害鄭家的子嗣,你殺了鄭家的老太太。你才是娼、婦,你才是歹毒的惡婦!」
羅氏掙扎着要打她:「你說什麼!啊!你說什麼!你再敢說!我讓我兒子休了你,休了你!」
「我為什麼不敢說!啊!」然後轉頭看着鄭善佑:「侯爺知道她為什麼沒了鄭元驊就這般麼?侯爺知道她為什麼心心念念只有鄭元驊麼?」
鄭善佑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寧肯自己已經聾了,瞎了,甚至是死了!
「我告訴你……噓……可千萬別告訴了別人,這鄭家,只有鄭元驊一個,是她的骨肉……」
小羅氏這話讓如意轉過頭,鄭元駒也看着她。眼裏帶着驚詫。
「什麼意思!」鄭善佑怒極、氣極,反平靜下來。
「什麼意思?」小羅氏歪着頭:「你是侯爺啊,你怎麼不知道我這話什麼意思?你的三姨娘、四姨娘都沒了!三姨娘是難產……難產的那晚。恰好她!」
她指着羅氏:「她也生孩子的,你難道不知道?」
鄭善佑只看着小羅氏,小羅氏坐在地上,指着床上的死人:「為了他,姑媽做了多少事?殺東府的駒大爺,殺東府的郭夫人……就盼着盼着,他能做世子爺。」
然後她神經質的笑起來:「可惜他沒那個命!或許有,可是他娘做了太多缺德事,傷了陰鷙!還帶累了我們母女!哈哈哈……如今好了。鄭元驊沒了!沒了正好,免得還不許我回娘家去!他這樣不死不活的躺着有什麼意思?還要我脫光了陪他睡!我呸!他就是個假男人了。還要折騰我!所以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我跑出去關了門。有人來,我就說屋子裏沒人,大爺已經搬到廂房了!哈哈哈哈……我就是要看着他被燒死了!就是要聽着他哭爹喊娘的慘叫!哈哈哈……」
笑完了她又哭起來:「我有什麼法子!我有什麼法子?原來他好好兒的,在外頭養戲子不夠,還要紅綢,有了紅綢還要白綿……有了這些還要東府的趙氏!他從來沒想過我!從來沒有!出了事了,卻要我整天守着,但凡應慢了,抓住我就打!我有不順從的,就告訴她!」
她指着羅氏:「她就來罵我,還把嵐姐兒鎖了不讓我瞧,只要我守好那殘
30、瘋狂的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