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受到澹臺鶴情感染,顧仙庭也目光紅紅的,雖說她父母去世一個多月了,偶爾還會想起。
兩個女子靈魂互相得到寬慰,澹臺鶴情倒先笑了出來:「仙庭,你說下邊你有沒有份?」
顧仙庭疑惑:「什麼下邊?」
澹臺鶴情輕打了她一下:「你這純真丫頭,也學會跟我裝瘋賣傻是不是,我這些天路都走不利索了,你非要我把那個粗鄙的字眼給說出來嗎?」
顧仙庭立即明白,羞澀的咬了咬唇,見澹臺鶴情笑笑着看向自己。
澹臺鶴情打鬧般的掐了顧仙庭:「壞妹妹,還不老實招來。」
顧仙庭咯咯笑着:「好姐姐沒有,仙庭是個女子,無兵無器的怎麼欺負姐姐啊。」
「那怎麼壞成那般模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相公,平時我也被他欺負的怪慘哩。」
澹臺鶴情嗔的一笑:「他就這點中用。」
「是啊,姐姐你那晚那麼瘋,好是相公威武,若不然十個八個男人都要死在姐姐腿上。」
「你這純情丫頭真是學壞了。」
兩女嬉笑一番之後,澹臺鶴情回房去,洗了把臉,取了把劍就去找崔三非算賬,因為澹臺鶴情從不用劍,旁人見了還以為她要給誰送劍去。
短短兩日時間,原本垂死的聞人月已經大為好轉,便和溫意溪來看望崔三非。
崔三非當日只是被人打暈過去,如果非說有傷,那就是胳膊上的劍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房間裏,原本是夫妻關係三人,氣氛卻有些壓抑,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所謂的夫妻關係薄的跟紙一樣,
就算溫意溪和聞人月是清白的,也難保崔三非對她們兩個產生防備心裏,而且這層窗紙已經戳破,恐怕以後再難裝傻相處。
沉默許久,崔三非終於拿出兩份放妻書來,淡淡開口:「你們走吧。」
兩女愣了一下,都沒有伸手去接。
溫意溪默默流着眼淚,好幾次想開口說話,可是由於情緒起伏,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聞人月雖然平靜,卻伸手接過放妻書,溫意溪見了,驟地情緒繼續,大聲責問:「老七,你幹什麼,莫非你也是安插在相公身邊的奸細。」
聞人月淡淡道:「我不是,我只是想走!」
她與崔三非之間,本來就是聞人牧場與崔閥的一場政治婚姻,與崔三非雖然算不上鶼鰈情深,倒也彼此和睦,加上每日有一群姐妹作伴,日子算得過且過,嫁誰不是嫁啊。
可是來到澹臺府之後,看見兩位姐姐和伯伯的感情,那種不經意間的惦記關心,她很是羨慕。
那晚的事對她打擊很大,原來別人都在演戲,所有的姐妹之情,夫妻之情都是假的,而她只不過是別人戲裏面的一個角色。
崔府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崔府的人她是一個都不想見了。
溫意溪激動說道:「相公現在這麼悽慘,你居然想走,想走沒門,我不讓你走。」說着就要來搶聞人月的放妻書。
聞人月雖然傷勢還沒完全痊癒,畢竟有武道底子,溫意溪卻是一點都沒有,被聞人月輕輕一推就推倒在地。
聞人月情緒突然也變得十分激動:「你們都是騙子!」說着冷冷看向崔三非:「包括你,你也是騙子一個!」
崔三非淡淡說道:「老七,這事是我不對,把你這個無辜的人也牽連進來,為了報答那夜你捨命相救和你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你放心走吧,崔閥和聞人牧場的利益聯盟依然。」
聞人月冷笑:「我當然要走,就算是兩家聯盟破裂,我也依然要走,這裏的一切讓我感到噁心,相公,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相公了。」
崔三非微微一笑:「很好,我崔三非也並非全是所遇非人。」老三、老七算是他最後的安慰吧。
就在這時,澹臺鶴情手握着劍大步走了進來,她握劍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奇怪,像拿着一根棍子一樣,可看到她冷若冰霜的面容就不奇怪了。
兩女齊呼:「鶴情姐姐?」
崔三非也是疑惑:「情嫂嫂?」
錚的一聲,澹臺鶴情拔劍,丟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