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雍子正說,他解開腰帶拉出鳥兒放水的時候,一個人貼於他的背脊,對方一隻手捏住了其命根子。 另一隻手拿刀將其切斷,隨手棄於當場。雍子正由於喝多了,並沒有多痛,隨着血流的多了,他意識清醒了七分,唯恐對方繼續下毒手,顧不得撿起命根子。急忙跑向巷子口。雍子正的印象中,對方切完時一個勁兒的望着他笑,「沒收工具,呵護城市的環境……」
他對於下黑手的人,沒有半點印象,甚至醉眼望見的是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總之極為模糊。
雍大生留在病房陪兒子。
我們則展開調查,先是聯繫了道路監控中心。查詢過事發巷子口、尾的路段監控,竟然沒有半隻人影逃離。因此,裴奚貞覺得作案者翻入了巷子臨近的住戶家,亦或者說,本身就是附近的住戶。
排查的工作過於繁瑣,die只有我們仨,這種事自然交給城西分局。
花了近兩個小時,城西分局的王中王傳來了消息,五十米巷子共二十一戶,暫時沒發現誰有作案的嫌疑,不僅如此,連翻牆的痕跡也沒有,這案子極為蹊蹺。對方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逃離的案發現場?
我滿頭霧水的把現場所在的巷子重新勘察了一遍,確實沒有半點蛛絲馬跡,猶如憑空蒸發了一樣。我意識到這作案者,是個特難對付的慣犯,就連多功能警花,失眠了一夜也沒能想到對方如何完美的逃離現場。
偶然事件還是預謀事件?
第二天清晨,我們仨坐於辦公桌前,討論新接的這件案子,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如果這是場預謀,那就得追溯到雍子正因何來此,記得他提了一句,秘書告訴他這餐廳的酒菜好。現在沒有其餘的調查方向,重點着手他的秘書吧。」
「好的。」
我掏出車鑰匙,載裴奚貞、林慕夏來到了雍子正的辦公地點,城南一座12層的大樓。這是雍家產業的總部。董事長的辦公室位於頂樓,我們擠入了電梯,聽見有員工議論說帥氣多金的少董今兒個沒來,見不得有點遺憾之類的,她們無非想引起雍子正的注意,憑此加薪上位。
沒多久,12樓到了,只有一道門,我們走上前敲動門板,久久沒人回應。莫非雍子正的秘書今天也沒來?林慕夏打開手包,掏出一份資料,是關於雍家產業的,其中記錄着雍子正的秘書名叫梅思真,電話189……
我將其輸入手機號,撥打。
通了,但是沒人接。我習慣性的再撥了一遍。與此同時,林慕夏耳朵一動,她貼在門板,吩咐我再打一次。我照做了,她不可思議的道:「梅思真的手機在門內。」
「難道出事了?」我極為驚訝。
林慕夏掏出便攜包的金屬絲,花了幾分鐘,把這道門的鎖撬開。我們推開門時,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叉圍共號。
梅思真身穿黑色的短裙完好無損,典型的都市麗人裝扮,倒是白色的襯衫,被向上推開,與文胸的邊緣齊平。她躺在雍子正的辦公桌上,睜大了眼睛,側眼凝視着門的方向,死不瞑目。
梅思真坦露在外的平滑腹部,插了約有五把刀!
原本放於桌上的筆筒、書架、文件、空氣清新盒,均散落在地,沾染了血跡。
我們避開了地上的血跡,湊近一瞧,插於梅思真腹部的五把刀,並非直接插的,而是每一把將其腹部豁開道約有曲折不一的口子,有的是橫向豁開的,有的拐了幾道彎,正因為如此,梅死真的血才能把桌子鋪滿流到地板,她的腸子也跑出了肚子,有一根耷拉在地,散發着微臭的味道。
梅四真的腹部被血覆蓋,觀這些血的狀態,已經粘稠,看來案發了有段時間。
她除了上衣不整,並未受到侵犯,唯獨少了一隻右腳的高跟鞋。
我翻遍了案發現場和大樓外圍也沒能尋到其蹤跡。
值得一提的是,桌子下有一雙較小的繡花鞋,鞋尖朝向外,似乎有人穿着它在血跡上走動過。
我們在現場拍完了照片,林慕夏展開驗屍取證的工作,我和裴奚貞在辦公室巡視了一圈,窗戶是開的,風把窗簾卷的呼呼作響,大樓底下有散亂的一大盤繩子。
莫非兇手是穿着繡花鞋殺完了梅思真,然後把繡花鞋脫掉,跳離了血跡堆,順着繩子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