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屏幕亮起,裴奚貞看向花佰順:「解鎖密碼是多少?」後者倒是挺痛快,報了句:「2854」。裴奚貞笑了笑,按下鍵盤給手機解鎖,千鈞一髮之際,趁他不注意,我胳膊猛地一抬,觸碰到了他的手,手機摔落在地,後蓋和電池彈出。
我一看這也不行啊,趕緊裝貧血,沒站住晃了兩步,重重一腳搶在裴奚貞撿起之前踩到了手機屏,只一下就跺裂了屏幕,我順勢栽倒,揉着腦袋:「哎喲,貧血的毛病又犯了,好像踩住了啥東西。」隨即睜開眼茫然的低頭看向腳底,趕忙道歉:「頭兒,不好意思。」
演的有點做作,裴奚貞搖了搖頭,「不礙事,內存卡沒壞就成。」
這不給我往絕路上逼嗎?我把破手機翻過來,摘掉內存卡,想都沒想便一口吞了下去。瞬間感覺喉嚨卡住,端起杯子灌了口水,勉強舒服了些。
角落裏的寧疏影嘴角微翹,「傻逼。」
「不礙事。」裴奚貞神秘一笑:「我有耐心,等哪天你殉職了,剖開肚子,再看也不遲。」
我菊花一緊,不敢造次了,老實的坐回椅子。
保安隊長叫許航,物證雖齊,但這次的審訊過程異常的艱難。花佰順和許航的嘴皮子咬得很緊,撬不開,足足持續到凌晨六點多,方法用盡,連電劍擊也上了,花佰順倆人除了承認案子是他們做的,諸多細節隻字不吐。我和裴奚貞快給自己審睡着了,便把這倆變態晾在那綁好,等養好了精神再想辦法。
我們仨離開審訊室打算叫老蔣去吃早餐,剛一出審訊室,就瞧見蔣天賜扛着巴雷特蹲在門口,心想老蔣咋成了守門員?走過去才發現,夜班的防暴警衛各個荷槍實彈與老蔣對峙,似乎就差一個導火索,便會扣動扳機!
裴奚貞眯起眼睛,拔了根鬍子稍作思索,讓老蔣收了槍,他給武雲峰打了電話。
過了二十分鐘,武雲峰趕來,在其身後跟着白班的防暴警衛,他插進人前,詫異地問:「裴部長,發生啥衝突了,江隊呢?」
「你跟我過來,我把詳情說說。」關於江濤d的身份,不適宜當着大庭廣眾說,所以他倆單獨去了辦公室,談了幾分鐘,武雲峰神色嚴肅的走出,下令讓夜班的防暴警衛,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d..和防暴大隊屬於兩條河的水,但武雲峰的話就好使多了,頃刻間夜班防暴警衛散淨,各自去堅守崗位。
武雲峰轉過身,向我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裴部長,給您添麻煩了。」
裴奚貞不拘小節,並不在意這些條條框框,走過去攬住武雲峰的肩膀,「大清早的給你叫來,真不好意思,還沒吃早飯?」
武雲峰點點頭。
結果裴奚貞以我踩碎花佰順手機為由,狠狠坑了我一次,我掏錢請了十六個人吃早飯,都是精壯漢子,每人至少吃常人三份的量,老蔣一副打土豪的架勢,直接叫了十人份,封了大胃王。寧疏影就吃了半份,讓腰包不足的我倍感欣慰。
「別自作多情了。」寧疏影遞出修長的兩指,夾起一張紙巾輕輕拭唇,他凝視着我身邊的空氣,「只是不想多添無用的脂肪。」
**裸的被無視了,我氣得像猴子似得上竄下跳,「你大爺!不服丟掉飛刀咱倆單挑!」
「小宇,你聽過傳聞沒。」裴奚貞急忙給我拉向一邊,低聲道:「飛刀盡,八極現。」
「飛刀盡,八極現?」
我歪着脖子想了半天,迷糊的說:「三字經中沒這句。」
「三你個頭。」裴奚貞用金屬拐杖敲了敲我腦袋,「飛刀只是寧疏影的兵器,據說他從來不對同一個目標出第三刀,倘若第二刀擺不平,則會棄飛刀,是為飛刀盡。至於後半句,武有八極定乾坤,兩刀不中,此時寧疏影會異常重視對手,剛猛暴烈,崩撼突擊,如瘋魔般。」
我望向走在前邊的白色背影,「此話當真?」心裏直打突突,不由得想起夜襲廢棄工廠時,他獨自一人擺平了近三十持槍者,動不動斷手斷腳。
裴奚貞遙遙對寧疏影比起大拇指,「他,全中國警局近戰的n.1,代表了巔峰。曾與四大軍區的兵王對壘,一挑四,也只用了三招。」
「四個兵王……三招。」
畫面太美,我難以想像,瞄了眼巨熊般的蔣天賜,「寧二貨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