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陰冷的地牢中只關押了一人,渾身佈滿血跡,髮絲凌亂。
可衛胥依舊一眼認出了他。
衛胥連輕功都用上了,閃身來到蘇煊面前。
遠看已經很觸目驚心了,走近了一瞧,衛胥的呼吸都滯住了。
他的衣衫早已被鞭子抽得四分五裂,身上皮開肉綻,一根冰冷的鐵鏈自他琵琶骨下生生穿過,胸口還有着剛被灼燒過的烙印。
這得多疼!
他得多疼!
衛胥緊緊地拽了拽拳頭,眼底閃過無盡的殺氣!
他強迫自己將情緒平復下來。
眼下最重要的是帶蘇煊離開殺手盟。
他抬起手,摸了摸蘇煊額頭。
好燙!
「煊兒,煊兒你醒醒。」
蘇煊暈暈乎乎的,仿佛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腫脹的眼皮動了動。
衛胥看見了,忍住激動說道:「煊兒,是我。」
蘇煊的目光落在他腰間。
「口渴是嗎?」
衛胥順着他的目光低頭一瞧,將水囊解了下來,拔掉瓶塞,小心翼翼地餵了他一口水。
清涼的水滴流過火辣腫脹的喉頭,蘇煊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一分。
他用力地抬起眸子,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向衛胥,虛弱地說道:「衛大將軍。」
蘇煊虛弱地說道:「衛宴在東地牢」
衛胥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出來:「我一會兒去找他,你先把這個服下,是鎮痛止血的傷藥,你吃下去能好受些。」
蘇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走」
衛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死在殺手盟一了百了?」
蘇煊沒有否認。
衛胥道:「你知道藥丸是誰給的嗎?是小小,我出發來找你前,她特地叮囑我帶上的,就怕你受了傷。」
蘇煊一怔,艱難地抬起蒼白的臉:「她也來了?」
衛胥道:「她放心不下你,故意城主府的明釋羅漢劫持,海上和我們一樣遭遇了風暴,她身懷六甲,九死一生,來島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鬼婆婆為你解除心引。
說着,衛胥自懷中拿出一張羊皮卷。
「她剛生完孩子,這份輿圖是她連夜去找鬼婆婆求來的。你視如草芥的命,她拼盡全力在守護。」
蘇煊捏緊了手指。
衛胥把藥丸塞進他嘴裏,拔出青峰劍,斬斷了他身上的鐵鏈與鐐銬。
他整個人往下跌落。
衛胥忙扶住了他。
就在衛胥打算帶着他離開時,寧如風折回來了。
他偷偷去給蘇煊拿吃的,沒走正門,是走的後門,因此沒與衛廷三人碰上。
他見石門是開的,還以為六師兄又回來折磨蘇煊了,慌忙奔進去:「六師兄不可你是誰?」
衛胥眸光一涼,拂袖用內力將蘇煊輕輕放在地上。
身形一縱,來到寧如風面前。
一切發生得太快,寧如風壓根兒來不及反應,就被衛胥掐住脖子狠狠撞在了牆壁上。
吧嗒!
他手中的食盒掉了,裏頭的包子與米粥散了一地。
蘇煊用盡力氣說道:「別殺他」
衛胥擰脖子的動作一頓。
衛廷聽到動靜,立馬趕了過來。
寧如風看看衛胥,又看看衛廷,警惕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衛廷看向蘇煊。
蘇煊虛弱地說道:「打暈吧。」
衛胥大掌一握,寧如風腦袋一歪,暈厥了。
「他是誰?」
「我八師兄。」
衛廷看着地上熱乎乎的飯菜。
全是傷病之人的伙食,又是走後門來的,心裏大概明白這個八師兄對蘇煊還不錯。
之所以打暈他,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衛胥道:「你六哥在東地牢,我去找他,你們先帶煊兒離開。」
衛廷道:「爹,還是你帶蘇
999 救出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