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 、 、 、 、 、
賈珍和賈蓉於申時二刻的時候,出發往榮國府而去的。
本來賈珍的意思是,要坐馬車過去的,不過卻被賈蓉一口給否決掉了。他們兩府是緊挨着,從後面的角門走出來,只隔一條寬四五米的走道罷了。就這麼一點的路程,還坐什麼馬車。只當是鍛煉身體了。
賈珍雖然心裏是十二萬分的不願意,但看着賈蓉沉下來的小臉,也不敢反駁的。只得點頭應答下來。
他發現,隨着兒子越長越大,氣勢上就越像老祖宗賈演,他那一雙眼睛看着你的時候,愣是讓你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出來,只能跟着他的話走。
「父親,您真是該鍛煉了。才這麼一點路,就這般的累。咱們府上,怎麼說也是軍功起家的。像是父親這般,如果讓老祖宗見了,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寒心的。」賈蓉側頭,看着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的賈珍,如是的說道。
賈珍暗地裏翻了一個白眼,並沒有說話。不過卻在心裏,腹誹道,他們賈家雖說是以武起家的,但賈家也就只有前兩代,是從武的,從祖父賈代化那一輩開始,就已經在轉向文人。雖然這幾代下來,因子弟之中,實在沒有讀書的天分,不怎麼成功就是了。
賈蓉和賈珍並不是從側門進榮國府的,而是為了節省時間和路程,是從後面的角門進去的。
那看守角門的小廝,一見賈蓉和賈珍,立刻躬身,態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把二人迎了進去。
賈蓉回頭,看着依舊弓着身的小廝,心中止不住的冷笑,這賈家的奴才,就是軟的欺硬的怕。她的記憶力還猶然記得,她還未曾經奪舍到賈蓉的身上的時候,這賈蓉每一次過來榮國府里,必定是要打賞了那看門的小廝,他們才會放人進來,言語之間也都是頗不敬的。
哪像是現在,她人都走出了一段路,他們還恭敬的弓着身。
「蓉哥兒,等一會兒到了老祖宗那裏,你的態度,悠着一點。她總歸是長輩兒,一筆寫不出兩個賈來,這兩府的臉面上還是要過的去的。」看着馬上就到了賈母的院子,賈珍忍不住小心的開口,如此說了一句。
賈蓉冷哼一聲,說:「那就要看她的態度了。我這個人,最是通情論理之人。如果是她自己非不要臉的話,那我也沒辦法。總要達成她的心愿,成全她才是。」任人宰割,可不是她行事的風格。
聽出賈蓉話里的不善之意,賈珍的小心肝就是一抖,心中暗暗的祈禱,祖宗保佑,等一會兒千萬不要鬧出什麼事情才好?
賈蓉看着口中念念有詞的賈珍,運內力一聽,知道他說的話後,不覺有幾分的好笑。如果賈家的老祖宗真的在天有靈的話,那麼不管是寧國府還是榮國府,就不會是現如今這樣的情景了。
到了賈母的院門口,賈蓉又開口提醒賈珍說道:「父親,我希望您能夠明白。寧榮兩府,我們寧國府才是長房一脈。您是我賈氏一族的族長,雖說就身份上來說是晚輩,但論到宗族身份,您只有比她一介女流之輩尊貴的份兒。說句難聽的,只有您管她,何曾論到她指揮你。」
聽了賈蓉這話,賈珍深覺兒子雖然性子兇殘,但這話說的實在是在理的,不自覺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本來還帶着擔憂的神情,頓時坦然了不少。
剛一進院門,便有一個穿着十分體面,插金戴銀,有些上了年歲的媳婦帶着幾個小丫鬟走了過來。
只是這媳婦看向賈蓉的目光頗為有幾分的不善,說出口的話,也是沒有一絲恭敬,甚至眼睛裏都是怨恨之色,說:「這不是蓉哥兒嗎?可是來了。老太太已經久候多時了。您的架子,可真是不小呢。竟是勞煩老太太等了這麼些時候。」
賈蓉認得眼前的這個媳婦的,乃是榮國府大管家,賴大的妻子,也就是賴嬤嬤的大兒媳婦,被她處死的賴二的大嫂。
雖說是在榮國府賈母的院子裏,但賈蓉卻沒有想過要委屈自己的心情半分的,眉眼不抬一下的說:「觀硯,掌嘴。」
賴大媳婦聽到這話,委實的一愣。
她只這一愣,觀硯便已經到了她的跟前,毫不猶豫的甩了她兩巴掌,聲音清脆,力道十足。
「這兩巴掌是教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奴才秧子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