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水銀沒有說再不驗屍。一筆閣 m.yibige.com畢竟那種循跡思案的興趣,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何況驗屍不存在和良知作鬥爭,更不會違背她自己的心意。所以,在她內心裏,是不會像放棄醫術一樣放棄驗屍的。
但不能說給司寇繼昭知道,免得從此就被對方當成了專用苦力。
畢竟興趣愛好是一回事,耽誤了自己的正事可不行。
何況,她也不能總是答應得太快,以免對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一切當成理所當然。
之前不就是嗎?自己被他隨叫隨到了,卻不還是被他說成自己拿喬?那麼現在,她就要學會拿喬了。
「我可以知道,你不願意再行醫的原因嗎?」司寇繼昭被她言語驅趕,奇蹟般地不生氣,反而好奇地追問。
不知道為什麼,比起生氣,他更想了解她的……一切?
感覺怎麼這麼古怪啊?
沒等他想明白,就聽對方輕聲回答自己。
「年紀尚輕,學藝不精,就背負上了一個神醫的名號,恐於壽數有礙,故想多多修習精進之後,再言行醫之事。」
他長吁了口氣。不是永不行醫就好。
她說得沒錯,小小年紀就被世人稱誦為神醫,的確是個非常大的壓力。
治好了還好,治不好,便轉眼就會被世人唾棄、辱罵。然世間的病何止百種、千種,又有誰人皆能醫治?平白擔着這些壓力做甚?
「不當神醫也好。不行醫也不錯,我支持你的想法。」他忍不住這樣說道。
水銀看着隔了些時日不見,仿佛換了個人一般的司寇繼昭,心裏很是奇怪。
這人怎麼不跟自己針鋒相對了?自己在語言上設下的陷阱,他也不跳了。
難道,聚城裏又發生了什麼事?才會令他有如此大的轉變?
當然,如果他能一直這麼謙和有禮,自己倒不是不能與他長期合作的。畢竟很多的內幕消息,目前,自己也只有從他那兒能探聽得到。
「司寇大人還有事?」水銀輕問。
心裏想的是一回事,表現出來的是另一回事。這叫欲拒還迎。
司寇繼昭聞言,愣了愣。
幹嘛總是趕自己走啊?這好不容易才見到的。
「不知東方姑娘你……可還願意行驗屍之術?我可以給你在刑獄司錄名,可以每次補償給你豐厚的費用,可以等你有空、有心情的時候……」
他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什麼叫有空、有心情的時候?案子能等嗎?
自己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水銀又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慌亂之色,眉頭蹙得更深。
這人什麼情況啊?
不過,想想她又釋然了。或許,真的有什麼奇案將之難住了吧?才會一退再退,唯恐再惹怒了自己。
罷了,且聽聽是什麼吧?
「司寇大人還是說說,什麼案子令你如此為難吧。」
司寇繼昭聞言,猛地回神,嗽了嗽嗓子,認真了臉色。
「定城遞來的卷宗里,有樁案子,形容得非常簡單。
死者24歲齡,身康體健。死時外表無傷痕、無異常,面目乾淨,被定為突發疾病致死。
這種看似一目了然的案子,卻引起了我的懷疑。
一個那麼年輕,且健康的男子,怎麼會突發疾病的?最可疑的就是面目乾淨,這個形容就是指死的時候很祥和。
我們都知道,因疾病暴亡的人,面容是不可能祥和的。下面的人驗不出表面的傷痕,我就想到了你的剖驗。
可沒有一個仵作願意剖屍,我一說,他們就嚇得逃跑。無奈之下,此案只得暫時擱置。」
說到這兒,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差點沒忍住想說:我都等你好久了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水銀聽完後,點頭。
「是有古怪,但是不是得剖驗還得兩說。案子發生之時,距離現在已有多久?」
自己離開了數月,不知道現在,那屍首什麼情況了。
「距今已有七個多月。每年年底,下面才會把案子卷宗遞上來。」
司寇繼昭的記憶力很好,尤其是令他起了疑的案子,內容都會記得非常清楚。
水銀上下搓着大拇指的外側,低眉思忖。
她不是在考慮案件,而是在想,定城有什麼自己需要打探的東西。
伏間的作用,一般只起在關鍵的時候。平時一些雞零狗碎的,諸如某官貪污或者私養外室等信息,就只是作為把柄,知道即可。
越少活動,留下的可疑痕跡越少。
有些伏間,埋伏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可能只會傳遞迴一個消息。但就這一個消息,能改變的東西就太多了。
她不能什麼都打聽,什麼都往自己這兒堆集,她是細作,不是情報組織。
「抱歉,我才從蘿城回來不久,那麼遠的路,暫時不想再走。天很冷了。」
去年
第五十章:疑案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