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朝也沒料到自己字面上滅鼠的命令,會讓陝西的高官多想。
大抵是對號入座了吧!
但他已經無暇顧及陝西的情況了,長城外巡邏的守邊夷丁,已經出現三兩個病患,這種事讓賀今朝十分頭疼。
他只能讓人把他們隔離起來,派人做好措施去醫治,郎中回來之後也要在旁邊多撒酒精消毒,洗熱水澡,把穿的衣服都得燒了。
「大帥。」李慶利站在長城外大聲嘶吼:「人沒事,只不過是風寒。」
「嗯,缺什麼草藥且跟我說,一定莫要讓他們隨意走動,該巡邏的人依舊要巡邏。」
「是。」
李慶利應了一聲,又轉身回到臨時搭建的野戰醫院,那裏有數個鍋在煮着草藥,嗚嗚冒着熱氣。
每天巡邏士卒都得喝草藥預防一二,免得連他們這些巡邏的人都病了,到時候草原外就更控制不住。
蘇德與牧仁兩個隊長,自是從東西兩頭,每日都巡邏。
雖然開始不明白大帥為何搞得如此隆重,畢竟草原上病死的人不計其數。
但他們依舊堅定的執行命令,漫長的防線幾乎是分成一個小隊劃片巡邏。
蘇德勒住韁繩,解開臉上的布巾,呼了幾口氣,看着牧仁慢悠悠的騎馬過來。
「你那如何?」
牧仁接下布巾,搖搖頭:「情況不是很好,今天,我已經差人燒了七具屍體。」
蘇德心情也是不太好,這次的瘟疫死的人有些多,他這三天就已經燒了三十多個人了。
從老到幼,皆是囊括了,有的人死相頗慘,什麼野葬都不被允許。
他專門去特定地點守着,有人來送,就直接全副武裝放火燒。
無知者無畏,那些牧民才不會管什麼疾病不疾病呢。
對於這件事,蘇德與牧仁頗為無奈,一旦蒙古爆發大規模瘟疫,傳播到長城邊牆,他們這些依附大帥的人,誰能保證自己不死?
「我這幾日也差人射殺了不少老鼠。」
「但願冬天快快來臨。」
蘇德嘴裏含了口酒精,快速的噴在面巾上,然後掛在自己的臉上,勐吸一口。
這酒太烈了,現在他可不敢偷喝了。
長城外的瘟疫橫行,還沒有影響到長城內。
賀今朝參加了秋收儀式,今年暴雨過後,又乾旱,還能有收成,全靠錘匪組織興修水利,讓百姓安心生產,也不用擔心交賦稅,故而個個幹勁十足。
一天天有事沒事,就要時時侍弄田地。
如此一來,田地被侍弄的舒服了,反饋給百姓的結果也頗為驚喜。
像晉南的平原地帶都已經收水稻了,晉北的大豆、高粱、棉花、穀子,也紛紛收割。
賀今朝割了一束穀子後,高舉手上,隨着鼓聲響起,周遭百姓全爭先進入田間勞作。
「主公,今年的收成應該不會太差的。」
丘之陶早就視察了周遭的田地,縱然受到了天災影響,總歸不是顆粒無收。
「嗯。」賀今朝捏着手中的鐮刀,坐在地頭旁,看着百姓忙碌:「各村鎮有出現染病的人嗎?」
「倒是有頭疼腦熱的,皆是派人去看了,郎中說不像是感染瘟疫,只是老人小孩日常生病。」
丘之陶一直都在做整理工作,同樣也曉得瘟疫的可怕之處,每每翻越以前瘟疫的記載,就能感受到人的渺小。
主公才剛剛佔據全晉,想要安心積累兩年,對抗乾旱和洪水,依仗自己治下百姓,獲取足夠多的糧草,結果又來了大疫。
放誰身上,也皆是難以接受。
「待到秋收結束後,辛苦宣傳隊的去下村鎮慰問百姓。」
賀今朝戴好斗笠,把鐮刀還給一旁的老農,他家田地被他侍弄的不錯。
老農接過鐮刀充滿幹勁的去割穀子,大帥能選他們家的田地,今晚上得多喝一碗濁酒,臉上有光,兒子沒白白戰死。
照顧戰亡士卒的家屬,是賀今朝自己要做的,總得給人多找補找補。
一個老頭在五十人的護衛下,踏入山西
第七百四十章神醫(五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