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如今的目的,就是想要在谷城恢復元氣,訓練士卒,打造鎧甲。
單單說錘匪的每個人都披甲,着實是把張獻忠給羨慕壞了。
要是以前沒地盤的時候四處活動,哪有時間打造大批鎧甲,鍛造武器?
全都是靠着搶,可官軍手裏的兵器鎧甲質量,很多時候都看着唬人。
至於大明什麼狗官跟他發佈命令,咱聽軍師的話,可以給你賠笑臉當狗。
可你別得寸進尺!
老子都把臉扔在地上不要了,你還想咋滴?
真讓我聽那狗皇帝的話?
想都不要想!
他朱由檢要是敢出現在老子的面前,老子直接砍了他的狗頭,看他還有沒有本事說話。
張獻忠如此擺爛的行為方式,着實讓林銘球氣得不行。
儘管他一直都相信張獻忠是假降,奈何五省總理熊文燦不相信吶。
真以為張獻忠是鄭芝龍一樣?
鄭芝龍成了海上霸主,日進斗金,他就想要洗白榮歸故里,要是在朝廷里還能身居高位,那就更好了。
張獻忠他能跟鄭芝龍一樣榮歸故里嗎?
沒有這個機會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林銘球不可能以下克上。
這在官場是大忌,故而他一直想要把張獻忠給調走,至少別在湖廣待着。
否則將來背鍋的還得是他這個湖廣巡按,誰都跑不了。
林銘球心中也是有一點埋怨皇帝的,若是盧象升沒有被調到宣大去,而是繼續擔任五省總理。
張獻忠這個狗東西也配坐在這裏與本官說話,早就被拉到京師千刀萬剮,傳首九邊了。
林銘球站起身來說道:「張獻忠,你不肯出兵?」
「林巡按,額只聽命於熊總理,誰知道你有沒有假傳命令,想要誣陷額造反,然後宰了額呢。」
張獻忠站起身來拱手笑了笑,拉動臉上的傷疤:
「防人之心不可無,是這個道理吧?」
「哼。」
林銘球氣哄哄的走了。
他回了衙門,專門給熊文燦寫信,陛下都下罪己詔要求剿滅錘匪賀今朝。
如今你身為五省總理,連掌控張獻忠的本事都沒有嗎?
那鄭芝龍還不是對熊總理恭敬有加!
到時候完不成陛下的交代,你這個總理的位置怕是坐不穩了。
熊文燦自是接到了下官的書信,希望能夠讓張獻忠前往四川剿滅錘匪。
張獻忠雖然不能跟鄭芝龍一樣那錢狠狠的羞辱熊文燦,但目前的賄賂,熊文燦也是滿意的。
鄭芝龍又不是一般的海盜,若是官府做的太過火,他賣給幾個夷人旗子。
就能有人來廣州等地鬧事,最後興許還得找他出面搞定海上的事。
畢竟大明的國策可是寸板不得下海。
至於誰不會真的遵守,就不好細數了。
熊文燦對於林銘球的書信是多此一舉,對於剛投降的反賊,還得先培養雙方的信任感。
如今在官軍大敗的時候,派張獻忠進入川中與錘匪廝殺。
那張獻忠與賀今朝可是舊相識,萬一張獻忠沒勸動賀今朝投降大明,反倒被他勸動再叛大明。
那本總理不是白花錢招撫了嗎?
這個險不能冒。
再加上熊文燦也不想繼續待在五省總理的位置上了。
他不是懼怕張獻忠降而復叛,而是害怕皇帝叫他這個五省總理進入四川去與錘匪廝殺。
那可就麻爪了。
到時候監視張獻忠入川的活計,會不會落在我熊文燦的頭上?
故而林銘球鼓動張獻忠前往四川與賀今朝廝殺的主意,直接就被熊文燦擱置下來。
就算崇禎的示意,那也不好使。
怎麼也得讓五省總督洪承疇打頭炮去。
一直在河南廝混的李自成,僥倖從洪承疇故意放開的口子逃出去,心有餘季。
此時他也接到了各路消息。
第九百五十七章我也是想進步的(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