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嫂接過劉春梅遞過來的毛線有些吃驚:「這多出來很多了!要不我給你把多出來的退回來吧?」
「不用,這不多不少的,打毛衣又少了,其餘的也不知道拿來做什麼,還不如你拿去織些用得上的東西。你可別跟我客氣了,否則我也不要你織帽了。」李小小笑着讓春花嫂安心,春花嫂高高興興地走了。
都說收入決定家庭地位,貧賤夫妻事哀,原來春花嫂家裏沒錢,男人身體也不好,一天到晚家裏沒個高興勁兒不說,春花嫂也經常受些無謂的氣,受氣都敢不還嘴。自從種菜能賣些錢之後,春花嫂也能在家說得上話了,男人對她也比以前更看重,不再隨意將氣往她身上撒。
也因此春花嫂才這樣地感激李小小,是她讓自家的生活出現了一抹灰白之外的色彩。
飛山村在大山的半山腰上,跟下面寶慶城裏不同,每年都會下雪,當入夜後,今年的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李小小歡喜得衝進了院裏,仰頭張開雙臂迎接雪花的到來。等到第二天清早起來,已經是銀裝素裹大地潔白一片!李小小穿着棉鞋踏進雪地,用手捧着潔白的雪好好兒的感受了一回。惹得劉春梅一個勁兒地說李小小是孩心性!
冬天的味道隨着第一場雪的到來,也終於濃厚了起來。入冬後最大的事情就是過年和收賬,往年這個時候是李貴旺最發愁的時候,借了錢的那些人家都會上門來討要,李貴旺手頭沒錢,總是覺得心慌氣短在人家面前抬不起頭來,笑臉陪盡,也不過是為了讓人家寬限些日。
今年李貴旺卻腰杆硬了起來,今年家裏沒有任何外債,還借了些錢給關係好的親戚們打饑荒。李貴旺本想也去要要債,李小小制止了:借錢的都是關係過硬的親戚,這要是有錢自然會來還,人家沒有錢去上門討要,人家會很難受的。還是不要這樣讓人為難的好!
因為在煤產區,各家各戶都燒煤,哪怕是家裏窮買不起煤炭的孤寡老人,也會去馬上掃一些運煤車掉落下來的煤炭回去燒。
此刻李小小一家就窩在了煤爐旁邊聊着天,爐上駕着桌,李小小別出心裁地將後世見到的一種厚桌布給應用了出來,跟老媽一起花了個晚上的功夫,將一些不用的舊衣服拆開,層層疊疊縫成了桌蓋,蓋在桌上將所有的暖意都聚集在了裏面,手腳探進去的時候,裏面暖融融的,煤爐燃燒產生的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也熏不到眼睛。
不過李小小也特意提醒了:煤爐的火一定要壓住了,火一大了之後,桌容易燒起來,桌上離了人就要搬離煤爐,不能放在煤爐上,否則一出事可就不是小事。
這樣簡單的小發明,在村上形成了一股風潮,哪家沒有舊衣裳?於是家家戶戶幾乎就都縫製起了舊衣裳做的桌蓋。
劉春梅講起村上誰家的孩回來過年,誰家的孩又不回來;聽說誰家孩賺了錢準備給家裏辦不少東西,誰家孩還讓家裏給寄費過去才回得來,這一年下來,每個人的收穫都不同,幾家歡喜幾家愁都是有的。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嘆息着,也說起這幾個月來的收穫,紛紛對李小小的賺錢頭腦表示高興。講起了明年的打算和前景,卻又有些小煩惱。
「地里的蘿蔔這兩天總是被兔偷吃,吃完了倒也罷了,一個蘿蔔最多啃掉一小半,就扔那兒了!這死兔也真是讓人煩!」劉春梅正在生氣地控訴兔。這年頭,村旁邊的山裏,野物也就只剩下兔和黃羊了,一下雪,兔沒了吃的,就都來李小小家的菜園光顧了!而且有漸漸上癮的趨勢。
「要不,晚上讓小寶呆在菜園那裏,估計兔就不敢來了!」李小小提議。小寶已經是半大的狗了,個頭不小也很機靈,在家平時就喜歡抓雞逮耗,有一次還討好地叼了一隻死老鼠給李小小顯擺,如果不是李小小管着,只怕家裏的雞都要讓它嚇得不敢回家了。
「這麼冷的天,不會凍着吧?」劉春梅皺了皺眉頭。
「狗是不怕冷的,不像貓,狗晚上在外面逛盪一晚上沒關係。」爺爺經驗豐富一些,告訴大家。李小小將小寶摟在懷裏,和對着一個人似的,有商有量:「小傢伙,晚上把你一個人放在菜園裏,你給我看好了我的菜行不行?要是有兔來,你給我都抓住,就像抓老鼠一樣?!好不好?」
一家人看得好笑,紛紛取笑李小小:「你這還真是把它當人養了!你就是這樣講
059傻狗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