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擋開了小雲的馬刀,看到燃燒如火炬般的譚林、一股焦糊的「燎豬毛」的味道竄入鼻孔。光頭大漢臉色一陣的慘白、握刀的手不住的抖動,心裏降到了冰點以下、戰鬥到底的*瞬間灰飛煙滅!
「不是人……是、魔鬼!」光頭大漢扔掉手中腰刀,沒命的發足狂奔起來、與之前獨狼們那群烏合之眾沒有任何區別。「嗖……」小雲抬手一箭、光頭大漢燃燒起來,小雲將弩箭收進懷裏,默默地沿着山口邊上的陡坡攀援而上。
看着山口處疾馳而過的馬車,小雲露出面具的嘴角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線、似欣慰,又似期盼着什麼!眼中包含的情緒卻與嘴角的笑意截然相反、滿是苦澀!
他還活着,就證明妄圖染指蘇小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可下一次呢?小雲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對蘇小的愧疚!自己虧欠她實在太多太多、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目標,已經犧牲了太多太多的人。
值得嗎?小雲心裏不斷地問自己……沒有答案……也許只有在結果揭曉的那一刻,才能衡量出得失利弊吧!神主……希望你的判斷沒錯、否則……弒……神……為了蘇小、我小雲也不是做不出來的!小雲看着遠去的馬車、甜甜的笑了笑,想道。
日出日落再至日落,京畿與雲麓間的距離越變越短、兩天一夜的時間,蘇小遠遠地看見了雲麓城燈火通明的城門。農家樂挑開小窗上的帘子,揉了揉漂亮的眼睛、定定看着蘇小的側臉。輕咳了一聲、問道:「咳……到雲麓城了嗎?」
「嗯……」蘇小點了點頭。農家樂猶豫了一下說道:「蘇小,我們不要回蕭騰的宅子,去蕭家的別院轉轉,看看蕭騰、錢橫回來了沒有!」「哦,夜已經深了……」。農家樂難得的打斷了蘇小的話。笑着說道:「呵呵,蕭騰要是不回來、想來蕭伯父也會夜不能眠的,去吧!」
蕭家的別院。蘇小來過幾回、輕車熟路的,在城門口向北一拐、直奔蕭家的別院而去。
正如農家樂猜測的那般。蕭必達並沒有休息。蕭騰是他的眼珠子、心頭肉,小的時候含在嘴裏怕嚇着、扛在肩上怕嚇着,早年喪偶的蕭必達已經將對蕭騰的寵溺、變成了一種習慣深深烙印在腦海里。
如今蕭騰長大了、蕭必達的愛也內斂了一些、變得含蓄而又深沉,可本質上依舊是一如既往。
也許正是蕭必達對蕭騰的寵溺害了蕭騰,治住蕭騰、就可以令蕭必達俯首貼耳,只要是對蕭家有覬覦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看得明白!
「必達,你也不用過於擔憂,休息一下吧!四天沒合過眼、你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藤兒聰明伶俐、做事又穩重不浮躁。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軍營里留了字條,想來不過是貪玩迷了路,也許你一睜開眼、軍方就會把藤兒送到你眼前的!」
蝶衣站在蕭必達的身後,乖巧的輕輕按壓着蕭必達的太陽穴、細聲軟語的安慰道。
「唉,藤兒聰明我這個做父親的又怎會不知?可他自小體弱多病,拳腳的功夫連自保都難。聰明?你以為野獸會跟你下棋,輸了就放你走?還是說馬賊會跟你吟詩作對?聰明有時候也不是萬能的……」蕭必達臉上的憂容更勝、很顯然蝶衣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作用。
「必達、那你吃一口粥,三天了只是喝些水、你的身體會垮的。你也不想藤兒回來、看見你一副皮包骨的樣子自責吧?」粥里放了少量的藥物、可以令蕭必達安睡一晚,蝶衣溫柔的勸解着蕭必達。…
「不吃……唉,哪裏吃得下?」蕭必達推了推蝶衣伸到嘴邊的湯匙、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的說道。「蕭管家……蕭管家……」蕭必達對着門口大聲地喊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蕭管家推開門走了進來,躬身施了一禮、問道。
「藤兒可有消息?蕭家派出去的人可有回信?軍方的搜尋可有結果?錢家的呢?」蕭必達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着蕭管家問道。
「回老爺的話,蕭家派出去的人沒有任何回信。錢家的也是如此、至於軍方也是音信全無」蕭管家組織了一下言語、恭敬的回話道。
「沒有嗎?」蕭必達頹喪的跌坐回椅子上,空洞眼睛更顯無神、四天不到蕭必達仿似蒼老了十幾歲、鬢角也有幾絲白髮鑽了出來。
「唉……」蕭管家憐惜的看了一眼自己從小看
第二百五十五章 弒神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