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所以德洛夫也沒有繼續放在心上。
結果,他的年輕助手今日遲遲未至,而一起殺人案件報告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顫抖了。
厄運總會伴隨着不詳的預感。
德洛夫看着巷子內死不瞑目的年輕助手,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笑了出聲,勉強、乾澀。
他的雙手依舊保持着死前捂住脖頸的姿勢,德洛夫看了眼那道傷痕,乾淨利落,與前些天這裏的黑衣死者如出一轍。
他知道了,年輕助手肯定瞞着自己偷偷調查,最後居然膽大妄為的出現在兇手面前,如果不是他說了什麼,那麼他不會死。
所以他一定說了什麼,因為德洛夫了解自己的助手,就像了解自己的從前。
但他比助手幸運,他曾經得罪過許多人沒有死,而助手卻死了。
或許該怎麼向總部上司解釋助手的死?年輕人可不是一般人,上面肯定會問起一系列的原因,他心裏未來的平穩算盤似乎被打破了。
從王都警衛廳總部出來,德洛夫的雙手不斷輕微顫抖着,直至回到桐花區自己的安靜無人辦公室,輕微顫抖的手終於變得無比劇烈起來。
德洛夫跪在地上,雙手握拳不斷捶打着堅硬的地面,整張臉變得悲痛涕流,因為他的良心內疚不斷折磨拷打着他。
向總部的解釋報告裏,他把所有責任都推卸給了葛特丹區,而助手的死亡也是個人私下的魯莽行為。
他對不起年輕的助手,是他害死了他,甚至他還扭曲利用了他的死,因為他要保全自己未來的前途。
如果當初他沒有推卸那份案件放開調查,他的助手就不會這樣死去,如果他早一些發現助手的異狀,就能阻止他的偷偷妄為,但是他都什麼都沒做。
德洛夫知道自己變了,變得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現在的他就像從前他最鄙夷的上司官僚,無所成就,混吃等死。
因為他考慮得更多了。
當事業家庭的籌碼與助手的死放在天平之上,他傾向了前者。
辦公室的響動引起了周遭同事下屬的注意,幾聲詢問中德洛夫示意無事驅散了他們,德洛夫躺在地面,雙目無神看着天花板,嘴裏嘀咕着沒人聽見的話語。
王都橡木大道的一間酒館。
酒館關着門,因為白天並不屬於它的營業時間,但酒館裏有人,有人喝酒。
「這幾天你一直在這裏喝酒,怎麼不去找你新勾引上的男人了?」
昏暗的吧枱內,中年男人在裏面正用着白布不斷擦拭手裏的銀色酒瓶問道。
妮妮蘿依靠着吧枱,身子傾斜搖晃,舉起手中酒瓶對着猛灌一口後搖了搖頭,面紅醺醉道:「不需要了,我們會在合適的時間再見面。」
「為什麼?」中年男人問。
「沒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妮妮蘿聳了下肩隨意道。
「你需要的就是喝酒?」中年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從身後酒櫃拿出瓶酒放在吧枱上問道。
「嗯——」妮妮蘿轉過身子,將手中空酒瓶換成另一隻酒,微微笑道:「我現在只會喝酒。」
「你的那幫手下呢?」中年男人搖搖頭,繼續自己的手上動作問道。
「被我打發出去野了,,我告訴他們之後會有大動作,所以先給他們放縱一段時間。」妮妮蘿打開酒塞,又開始灌酒道。
中年男人道:「看來你心情很好。」
「因為我總會讓自己心情好。」妮妮蘿呵呵笑道:「有件事情我疑惑很久了,為什麼你總是喜歡擦拭手裏的銀色酒瓶。」
中年男人停頓下手中的動作,目光有些溫柔地看向手中銀色酒瓶道:「因為它是我妻子送給我的唯一禮物。」
「你妻子呢?」妮妮蘿好奇道。
「死了。」
「怎麼死的?」
「被我殺死的。」
說完,中年男人繼續自己擦拭酒瓶的動作,妮妮蘿也再也沒詢問。
「說起來,我們認識幾年了?」妮妮蘿忽然問。
「不多不少,三年。」
「三年啊——」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