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風馳雨驟,悶雷電閃。
相隔里外的是兩個世界。
洛斯林並沒因對對方的話感到意外道:「你知道?」
德洛夫點點道:「我知道。」
「呵呵——」洛斯林輕笑了一聲,扭着頭四處看着房間周遭的狼藉道:「但屋外的那個蠢貨卻不知道。」
德洛夫知道他指的是誰,對於這一點他卻有着另外的看法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才能而已。」
對於德洛夫的話洛斯林並沒反駁,他沒興趣反駁,摸着一處石柱的破碎,扭頭看向他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來的路上我已經聽弗倫納說過這裏的事情,但親眼見過還是讓我感到驚訝。」德洛夫聲音有些低沉,他的目光望向地上那些屍體搖了搖頭,道:「實在讓人好奇來者殺人的動機。」
「那些雜魚賤碎我想並不需要你關心同情,我只需要知道安博芬身上的事情,或者說,你能調查出什麼才是我關心的內容。」
洛斯林嗤笑了一聲,高傲的外表下是濃濃的不屑,他指着安博芬的頭顱看向那位中年治安官直言道:「或許你不會讓我失望。」
德洛夫皺緊了眉頭,他討厭這個人,或許是對方的態度,又或者,他的全部。
他並不會對他感到畏懼,他不是弗倫納,他沒有理由需要畏懼他,或許他的身份讓人仰止,但這卻不是讓他畏懼的一個理由。
他有他來的原因,他有所求,但前提是他需要先證明自己。
屋內有些安靜,德洛夫默默開口道:「殺人者解決了所有僕人護衛,他似乎不想驚動安博芬,又或者說,他不想留下認出他的活口,他很謹慎,而且——」
他指了指安博芬屍體的斷臂處道:「突然的刺殺看來並沒有一擊湊效,即便如此,安博芬也付出了一條手的代價才得以逃脫,接下來——」
「一場激烈的戰鬥後,安博芬死了。」環視着周遭損壞嚴重的房間德洛夫攤開手道。
「這麼簡單?」洛斯林輕笑了聲。
「你需要複雜?」德洛夫反問道。
「不,只是這些信息沒有用處。」洛斯林隨意道。
「如果不是簡單的刺殺,我想殺人者似乎是為了什麼而來。」德洛夫忽然說道。
「怎麼說?」洛斯林似有在意。
「聽弗倫納說,房間的重要財物都沒有丟失,但是我在安博芬身上卻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應該不是一件。」
在安博芬屍體出蹲下,德洛夫舉起他的左手對向洛斯林道:「不經意檢查的時候,我留意到安博芬左手的中指處留有一圈長期佩戴戒指的痕跡,而且指骨間對比其他手指有脫落的狀況,很顯然,殺人者在殺死安博芬後很可能將對方的那枚戒指給蠻橫拔了下來。」
「你說,什麼樣的戒指值得殺人者這麼重視?」洛斯林看着那蒼白的死人手掌意味深長道。
「不知道。」德洛夫回答很乾脆:「我想只有殺人者知道原因。」
「還有呢?你不是說還發現了其他有趣的事情嗎?」洛斯林並未在意德洛夫的無禮岔開道。
「屍體上心臟處的劍傷讓我很在意。」德洛夫扯開安博芬屍體胸間的衣裳,指着對方心口那道貫穿道:「從其他的死者可以看出殺人者殺人都是乾淨利落的一劍,而安博芬心臟明明受了致命傷,可是兇手為什麼還要將對方的腦袋給砍了下來,這有些不符合殺人者的殺人方式。」
「或許那是對方的泄憤。」洛斯林有些奇怪笑道。
「有可能。」德洛夫輕皺着眉,似乎認同他的猜測,很快,他將目光轉到一邊安博芬的頭顱嘆了聲:「從他死前殘留的面容,安博芬大概不相信有人居然能殺了他。」
「又或許是他沒想到殺他的是一位接觸了fernu法則的巔峰上位劍士。」
「什麼?」
德洛夫驚呼出聲看向洛斯林,卻發現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平常人可能很難知道洛斯林說的是什麼,但是德洛夫知道,從前在王都警衛廳調查科里他就知道了很多隱秘的事情,而那些隱秘對絕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