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可以打磨我、歷練我;而我可以習慣忍耐疼痛與傷口,但不習慣忍耐苦難。」
「自我施與為打磨,天災人禍為苦難,可以鍛煉自己,但不被人欺負。這聽起來很銘劍仙尊。」靈貓歪了歪頭,「畢竟劍修這麼護短。」
靈貓又問:「所以呢?」
「所以——」望凝青語氣由淡轉涼,她看着外頭經包圍了倚雲閣的宗門弟子,不帶情緒地道,「你覺得,前這一幕師尊沒算到?」
「」靈貓只覺得頭皮發麻,衷心期望尊上不要做如此可怕的聯想,「棲雲真人不是劍尊,他不會知道那個在背後挑撥一切的人就是尊上。」
望凝青不置可否,只是換了一種說法:「師尊不擅長玩-弄權術,但我很擅長。」
「所以?」靈貓撓了撓頭。
「但我下棋一次沒贏過他。」
在晗光仙君邊耳熏目染了這麼多年,靈貓對望凝青的諸多暗喻心裏底,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絕望。
「您是想說銘劍仙尊天生克您,就算只是一個浮世留影,也還是像五行相剋一樣把您克得死死的嗎?」
「我不知道。」望凝青誠懇地說着,「我做了十分周全的準備,且確信就算師父現在出也依舊什麼改變不了,但」
但是鬼知道銘劍仙尊什麼毒『性』,反正只要吐息着同一個世界的靈氣,就沒人在他皮子底下欺負望凝青就算是望凝青自己算計的,也不行。
望凝青戴上了面具,背着劍匣走出了倚雲閣。
即將面對苦心孤詣經營了十數載的宗門的質疑,她卻從容得些不可思議。
這次的血月之戰,天樞派付出的代價着實些慘烈,和原命軌所不同的是,這次被魔氣侵染、昏『迷』不醒的人變了空逸。然而比十日血月更令人絕望的是,人魔兩界的通道被大戰的餘波撕裂,十日血月非終結,而是蒼生塗炭、人魔相爭的前奏曲樂。
「如今,空逸長老命在旦夕,邊城前線更是死傷慘重,淪為了人間地獄。即便如此,掌門還是死守那些繁文縟節,將天下蒼生棄如敝履!」
越眾而出的長老與台階上的掌教對峙,大聲道。
「視同袍『性』命如浮土,如此嫉賢妒、德不配位之人,徒令天樞蒙羞,何配掌教尊位?!」
空逸為空涯擋下了大乘期妖魔的瀕死一擊。靈貓認為空逸是為了不讓師姐落人口舌,但望凝青否決了這一。
空逸會救空涯不是因為人,只是因為他是空逸。就算那個人不是空涯,而是隨便一個人,他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她的這個師弟,以松石為骨,以清泉為心。
話雖如此,但掌教依舊要秉公而行。
既然當初不曾將仙器借予空涯,如今自然也不應借予空逸。
這種「大公無私」之舉,從原則而論無過錯,但若論及情理,便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引爆了所人的恐懼。
要知道,空逸長老對掌教可謂是心向明月,路人皆知,再沒人比他更為赤忱,更為真摯。
空逸和素熒長老自幼便與掌教一同長大,三人說是親厚如家人也不為過,但誰也沒想到空逸長老出事,掌教竟絕情如此。
這般無情無義之人掌管宗門,如何不讓人心驚膽戰?
下魔族大軍壓境,雙方開戰在即,掌教嫉惡如仇,卻從來不將天下蒼生放在底。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掌教退位讓賢,讓心系蒼生的德之士上位。
雖然段些偏激,但大部分內門長老沒要奪權的想法,只是對下的局勢感到無奈而又焦慮。
他深知掌教的固執,除此之外無他法。
不得不落得如今刀劍相向的結局。
戴着面具的掌教站在台階之上,目光冰冷地巡視四方。
「我,素塵,執掌天樞二十載,恪守宗門戒律,不曾失道、不曾怠惰、不曾徇私,爾等可認?」
站在人群中的白靈猛然抬頭,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卻被旁的人一把拉住。
白靈咬唇,劉索被逐出宗門的確不在素塵執政期間,但
「我執政期間,宗門門風清正,無蠅營狗苟、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