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玉匠兒子回家,袁旭決定不將他帶回官府。
留下兩名衛士幫着照應,交代衛士,待到老玉匠醒來即刻回稟,他離開了東街。
袁旭出門時,圍觀的百姓紛紛讓開。
待他上了戰馬,由於有兩名衛士留在屋內,街坊四鄰也沒敢入內。
離開老玉匠家的巷子。
袁旭才出路口,看見迎面站着個人。
此人一襲白衣飄飄若雪,立在街上,在往來人群的襯托下越發顯得脫俗雅麗。
站在袁旭對面的,正是公孫鶯兒。
她的出現,令衛士們吃了一驚。
數名衛士拔劍上前。
街市上往來的行人見衛士拔劍,紛紛跑開。
「公孫姑娘!」拱手行禮,袁旭問道:「攔住某去路,莫非還要殺某?」
本欲殺你,方才見你救下老丈,有些話想問。」
「既是要殺,某可否不予回答?」
「不可!」公孫鶯兒冷冰冰的說道:「你必須回答。」
「姑娘先問,某看看有無必要回答!」
「為何救下老丈?」
「他對某有用!」
「僅此而已?」公孫鶯兒追問。
「見人落難,力所能及總要幫襯一把。」
「當年在易京,你為何救我?」
「某不知姑娘是公孫將軍之女。」袁旭說道:「只是覺着如此大好女子,被亂軍糟踐了可惜。某救不得太多人,救個弱小女子總是可行!」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如今我要殺你。你可曾後悔?」公孫鶯兒冷聲問道。
「後悔!當然後悔!」袁旭說道:「以怨報德,但凡是人遇見。均會後悔!」
「既是後悔,曾有機會因何不殺?」
「姑娘屢屢刺殺。因何始終未曾得手?」袁旭並未回答,反而問道:「當日某險些殞命於許褚手中,姑娘因何仗義相救?」
「欠你性命,當然須救!」公孫鶯兒說道:「何況我要親手殺你!」
袁旭淡然一笑:「如此說來,姑娘也是重情。既是重情之人,某有和道理殺你?」
公孫鶯兒被他問的一愣。
袁旭接着說道:「當年之事,某在船上已與姑娘說過。兩軍征伐非是你死便是我亡!某雖不忍殘害蒼生,卻也未蠢到為他人活着,而某自家去死!」
「是!」公孫鶯兒說道:「只是今日你要死了!」
「姑娘如此自信?」袁旭淡然一笑。
「我離你只有五步。你身邊並無夜刺。」公孫鶯兒說道:「憑他們可能擋住?」
「即便有夜刺,只怕也擋不住!」袁旭張開手臂,嘴角帶着淡然笑容說道:「姑娘要殺,那便來吧!」
凝視着他,公孫鶯兒突然冷冷一哼,轉身走了。
見她要走,幾個衛士正欲上前,卻被袁旭攔住。
看着公孫鶯兒的背影,袁旭說道:「你等非是她的敵手。追上不過自尋死路!」
衛士沒再上前,瞪着漸漸遠去的公孫鶯兒,一個個眸中猶如要噴出火焰。
公孫鶯兒屢次意圖刺殺袁旭,蓬萊將士對她早已忍無可忍。
偏偏袁旭始終沒有下達誅殺命令。
若他要殺公孫鶯兒。只須一聲令下,只怕十個公孫鶯兒也早已死了。
在衛士的護送下返回官府,還差兩條街就要到了。前方跑來一群人。
領頭的正是馬飛,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二三十名全副武裝的夜刺。
到了袁旭近前。馬飛行禮說道:「聽聞公子於街市遭遇公孫鶯兒!」
「她走了!」袁旭說道:「或許是因某救下老玉匠,觸動了她。因此放過某一條性命!」
「公子無恙便好!」馬飛說道:「日後公子外出,還請知會夜刺,某親自護送當可無虞。」
「你能打的過公孫鶯兒?」袁旭問道。
馬飛露出一抹尷尬:「某非她敵手!」
抬頭看向袁旭,馬飛又說道:「雖是如此,加上數名夜刺,她也奈何不得公子!」
「再說吧!」袁旭並未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