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教?」
「羅教!」
早沒了睡意的書生面露疑色的望向驚呼出聲的武人陳廣達。
只見那武人的臉上滿是凝重。
似是看出了書生的疑惑,陳廣達便開口解釋道:「羅教興盛的很快,不過數年的功夫就已經膨脹為大良最大的教派。」
「各地流寇四起,有一半都是羅教在背後支持,甚至索性就是羅教內的教徒參與造反。」
「就是鎮邪衙門對於羅教也沒什麼辦法。」
「據說羅教背靠仙門。」陳廣達沉吟之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身旁師妹不屑的冷笑:「這世上哪有仙門是坐看世間混亂的,我看是魔門還差不多。」
「可不敢這麼說!」
陳廣達趕忙捂住自家師妹的嘴。
不管背後是魔門還是仙門,都不是他們這些江湖客能夠置喙的。
出門在外最重要的就是管住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要有個數。
狂風驟雨拍打廟觀的穹頂。
頭頂爛瓦咔咔作響,似乎有人在上方奔走。
兩個小乞丐躲到了暗處角落,瑟瑟發抖。
而聽聞了武人的解釋,書生也明白自己怕是捲入了可怕的麻煩。
剛才的困意早就已經煙消雲散,驚慌緊張的看向門口。
雨夜,風高。
正是殺人時。
這時,執刀軍漢掛刀持弓。
弓弦拉滿,三箭連發。
只聽到嗖嗖破空聲,之後便是三聲悶響以及重物跌落的聲音。
驟然發難,讓門外的漢子為之一振。
「已成病虎,竟還有餘力殺人。」
於鵬一腳踢開身旁被弓箭射中的手下屍體。
目光凶厲的盯着門口的軍漢,卻並未着急。
如今程桂和秦宗世的家眷都已經成了瓮中之鱉,根本就逃不了。
不說仙師賜予的符籙力士,就是單憑人力消耗程桂的力氣,都能將他活活拖死在這裏。
軍漢猶如一塊巨大的門板擋在廟觀面前,任憑雨水順着鎧甲縫隙流下。
只不過他的眼中卻滿是懊惱。
今日他死在這裏不足為懼。
若是讓大帥的家眷落入羅教手中,到時候大帥被人所制,遼東局勢可就再難維持了。
許是看出了程桂的擔憂和虛張聲勢,於鵬冷笑一聲。
隨即揮手道:「殺了他!」
圍堵在門前的手下頓時持兵器殺來。
兩道勾鐮戟劃破面前的雨幕,直奔程桂的肋下。
程桂側身躲避,左手一把拽住兵器杆,揚起快刀,噌的一聲將兵器斬斷。
緊接着猛虎下山般猛的躍起。
一刀將衝到他面前的兩人梟首。
鮮血噴涌,淋在他的甲冑上。
持刀軍漢大喝:「羅教的賊子,乃公就在這裏等你們,哪個上前來領死!」
怒吼聲陣陣,嚇的圍攏上來的羅教教徒又遠離了幾步。
面面相覷,握緊兵器,卻不敢再貿然動手。
這一路走來程桂的厲害他們早就見識過,大家併肩子還能壯膽,現在都不敢上也就沒人敢出頭了。
「哼!」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本不想動用仙師法寶,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受死吧。」
於鵬一見眾多手下都被程桂給嚇住,原本想留存符籙的心思也淡了下去。
當務之急還是先拿下程桂,將秦宗世的妻女擒下,不可壞了教中大事。
從懷裏取出玉盒,將盒子裏的符籙小人拿出來,隨即咬開手指肚,令鮮血滴落。
口中念念有詞:「丁甲咒籙,顯化神威。」
「急急如律令。」
符籙頓時金光閃爍。
兵俑長大成常人的模樣,面容鐵青,雙眼猛的睜開,眼眸中紅光閃爍。
「殺了他!」
聽到於鵬的命令之後,這
243、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