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甜,就是麥甜兩個字!」公孫雨晴道。
「麥甜?我的名字……禾苗……」麥甜只覺得大腦一陣昏旋,她晃了兩晃,終于堅持住沒讓自己倒下,她喃喃道,「禾苗,禾苗真的……」
「麥甜,你怎麼能確定那便是禾苗留下的呢?」公孫雨晴道。
「我……我怎麼不能?」麥甜閉上雙眼,忍住巨大的悲痛繼續道,「我已經見到禾苗了。」
「你見到她了?在哪裏?怎麼可能?!」公孫雨晴大為驚訝。
「就在青風天教的後院,我看見了禾苗,你或許還不知道:在我被唐須抓住的第二天我便被青風天給救走啦!就是在昨天夜晚,我看見了禾苗。」
「可是我也是在昨天夜裏去的青風天教啊,為什麼我沒有看見她?」
「你去晚了。你看不見她了,再也看不見她了!」麥甜搖頭道。
「為什麼?」
「她……死了。」
「她死啦?!」公孫雨晴一臉的驚訝和不相信。她用力的看着麥甜的臉,想從麥甜的臉上看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她死了。為了換取我的自由,她死了!」可是麥甜臉上只有恨,沒有淚水,沒有悲傷,「可是我不會讓她就這麼死了!」
「那,那你打算怎麼辦?」公孫雨晴擔憂地問。
「我要用盡所有不管一切,徹底的毀滅青風天教!」麥甜冷冷道。
公孫雨晴怔怔地看着麥甜,許久才問:「我能幫你什麼?」見麥甜搖了搖頭,不由又問,「冷耿析是警察,冷耿析能幫你什麼呢?」
「這件事除了我自己,誰也不能幫我。」麥甜道,「如果說合作,倒是有一個人,可惜我卻沒興趣與他合作。」
「誰?」公孫雨晴奇怪的問。
「唐須。」
「你沒興趣與他合作,可是又怎麼可以確定唐須會有興趣和你合作呢?」公孫雨晴問。
「會的。」麥甜道,「因為青風天已經選擇了他,唐須便沒有了選擇。」
「我不懂。」公孫雨晴搔了搔頭髮。
「有些事……你還是不懂的為好。」
「可……麥甜,我想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告訴我好麼?」
「你問。」
「如果那天唐須不出現,你那一刀會刺下來麼?」
「會。」麥甜毫不猶豫的回答。
「不,你不會。」公孫雨晴道,「如果你真的會,你就不該事先把一切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會,那麼你就會真的讓那些麻醉藥麻醉我,讓我叫喊不出聲,也讓我動彈不得,那樣就可以任你宰割了。」
「如果唐須不出現,我那一刀必然會刺向你。我別無選擇。」麥甜殘忍地道,「正因為我事先把什麼都告訴你,正因為我沒有讓麻醉藥麻醉你,所以,你才不會對我設防,如果我那一刀刺下,你必然也不會躲閃……那麼,我事先告訴你一切,也不用麻醉藥來麻醉你,有何不可?」
公孫雨晴愣住,半晌後才喃喃道:「就算這樣,你也不該這麼直接了當的告訴我真相……你騙騙我也好啊……」
「被欺騙有什麼好?」麥甜似乎不懂。
「被欺騙是不好,可是我……卻寧願你欺騙我……我……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當作過朋友的人?雖然我們相處的日子並不長。」公孫雨晴道。
麥甜轉過身去,她背對着公孫雨晴,似乎不願再看公孫雨晴,但一滴淚卻毫無預警的從麥甜臉上落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你太傻了。你為什麼不想想我對你的信任也許只是一種利用呢?」麥甜的聲音冷得比冰還要冷。
「如果你真的只是為了利用我,那麼對我的利用有可能這麼早結束麼?」公孫雨晴有些激動的問,「尤其是在你想對付青風天的時候?」
「為什麼不可以?你的利用度也只有那麼久而已。」麥甜冷冷道。
公孫雨晴看着麥甜有些顫抖的背影,抬高聲音問:「如果真的這樣,那麼你為什麼不回頭看着我說話?為什麼要背對着我?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可以背叛你的內心,難道不是?你害怕被我發現你真實的一面,你在逃避!」
麥甜沒有回頭,她美麗而落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