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之點點頭,贊同小妹說的話,兄弟倆又一起看向她,催促她繼續往下講,那爺爺呢,爺爺可是很難對付的。
陳悅之自信一笑,拿着樹枝在地上劃拉着:「爺不是偏心二叔三叔,想從我們家扒拉錢,去貼補他們嗎?
那我們就讓他偏心的人,也大出血,而且還不得不出。
如果他這錢弄過來,不能貼補他們,反而讓二叔三叔損失了許多,不但二叔三叔會仇視他,就是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
爺這個人最好面子,一直以公正明事理標榜呢,如果做了一件事,讓大傢伙兒覺得他偏心,又不講理,他一定不會去做的!」
理是這個理,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兄弟倆眨了眨眼睛,小妹,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倒底是啥主意呀。
還能把爺奶都整治的啞口無言,還不用讓爸媽背負不孝的名頭,他們心都癢死了,恨不得變成孫悟空,鑽到小妹的腦子裏,一探究竟呢。
「你們且附耳過來,這番妙計,還需要你們,還有大姐,一起配合,方才完美實施。」陳悅之如老夫子那般,搖頭晃腦,一番賣弄,這才終於告訴了兄弟倆實話。
陳明之一聽就喜的抓耳撓腮,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陳禮之也朝着小妹,投去讚嘆的目光,看來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呀,果然多讀書,就是能明事理嗎?
陳悅之見三哥那樣子,很明顯想歪了,不過她也不解釋。
她能想到這些,和讀書沒有半毛錢關係,純粹是她現在是成人的靈魂,受了兩世的教訓,得出的經驗好嗎?
「那我們趕緊回家,先去奶家吃飯,完了就和大姐一起商量這件事兒。」陳悅之最後拍板道。
「行,走嘍!」
最後陳悅之又把陳禮之的辦法,稍為修改了下,變成聲東擊西、暗度陳倉之策,方才一起愉快的往家的方向跑。
兄妹三個,將書包藏在自家屋後的樹溝里,並沒有回家,而是先去了洪曉蛾家。
他們到了爺家,才發現奶竟然變聰明了,居然把前後門都鎖了,自己一個人在灶屋裏頭悶着做飯,炊煙裊裊,顯見是為了防他們呢?
幸虧他們之前準備了計策,否則現在一定很沮喪。
陳明之喬裝打扮了下,把自己的臉糊滿了泥,只露出兩眼睛來,用五分錢的糖,收買了鄰居家一三歲奶娃子小柱,讓他去拍奶家的門。
洪曉蛾心裏一突突,隨即又有些得意,肯定是老大家的三個孩子來了,可惜呀,她早有先見之明,已經將門給鎖了。
今天晚上,她就煮了她和老頭子兩個人的飯,不但不准老大家的來吃,老二家的也別想來。
哼,要不是上了老二家的當,老大家的孩子,會跑來她家搶飯吃嗎?
都是那孟翠苹的錯!
心眼子比蜂窩煤還要多,洪曉蛾對二媳婦是又怕又恨的!
「洪奶奶,洪奶奶,陳爺爺在菜園裏,喊你去,說有事找你。」一個奶聲奶氣的嗓音,響在門外頭。
洪曉蛾隔着門縫一看,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自己嚇自己,不是老大家那三個討債鬼,原來是隔壁家的小孫子。
她還不放心,又問道:「小柱呀,你身後有沒有人呀?」
小柱含着手指頭,茫然的搖頭,繼續重複剛才說的話,他才三歲半,能把話說清楚就好了,哪裏還會管其它。
「陳爺爺在菜園裏哭,讓洪奶奶去。」這小子重複第二遍時,還是陳明之說的版本,但是到了第三遍,就已經把一些話給忘了,並且自己腦補了一些。
正因為這句話,卻讓洪曉蛾心中一跳,原本小柱子說陳太康找她有事,她就在心裏琢磨了,快吃晚飯了,老頭子有啥事,不能回來說呀。
她索性再等等,等他回來說也一樣。
不料小柱子自行腦補的一句話,直接讓她被嚇住了,瞬間她也開始腦補了,難道老頭子被蛇給咬了?
哎喲喂,這可不得了,去年那誰家老頭子,去自家田地裏頭撥草,被土蛇給咬了,沒送到醫院,可就咽氣了呢。
不行,不行,這可是大事,她心裏一慌,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將門栓拉開一半,又謹慎的朝着四周探了頭,發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