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越來越能玩了!」他唬起了臉。
「……」他想的和她想的不是一回事兒……
「趕緊吃飯!」他重新拾起湯勺,在魚湯里挑,有那麼點訓斥的語氣竭。
「……」為什麼,原本是很沉重的心情,很嚴肅的問題,被他這麼一訓斥,就帶了點喜劇效果?她舔了舔唇,「晏暮青……襞」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以為,她還在糾結那個脫衣服給她拍照的問題。
「我……我只是想問你個問題……」她遲疑着。
「第二個問題了!」
「……」之前那個不算,她真正想問的還在後面呢。
「要問就快問吧,我看你不問是不會吃飯的了!不過,如果還跟之前那個問題一樣,就免問了,不可以。」他另取了一隻湯碗,給她盛上魚湯。
「晏暮青,你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嗎?」她飛快地問出口,快得讓晏暮青懷疑自己聽錯了。
待他明白過來,自己沒有聽錯,她千真萬確是這麼問的時候,手裏的筷子啪地拍到了桌上。
生氣了?
他生氣了!千真萬確!
「南兒!」他語氣很重,「我以為你是明白的!」
「……」她一時無話可說了,他生氣的時候,她往往不知該怎麼應對,而且,慣性使然,有些害怕,這種害怕,從最初到現在,好像已經變成她的一種基本屬性,根植在她心裏了。
「原來,我跟你說了那麼多是白說了!」他陰沉着臉。
他說了那麼多?他的童年,他的媽媽,他心裏根植的家庭陰影……
他的意思,是在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嗎?可是,她不想猜,她只要一句是還是不是,然後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相信!
不管他那張鍋底臉,她繼續老虎嘴邊去撩鬍鬚,「你說,是還是不是!?」
她的模樣有幾分固執,眼神也堅定地盯着他,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
他最終嘆了口氣,無奈地妥協,「到底是個孩子……」
孩子才會只要簡單的答案,是或者不是;孩子,才會這樣傻氣地痴纏;孩子,才沒辦法自己去明辨……
可是,他並沒有想過,並非她沒有能力明辨,她只是缺乏信心而已,而這信心不足的源頭,最終還是來源於他本身。
「南兒,這個問題我再回答你一次,你聽好了,我沒有別的女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不會再有別人,一輩子。」他耐着性子,像對一個孩子那樣承諾。
許自南聽了,心頭一熱,連同血液也熱得沸騰起來,緊跟着頭腦也開始發熱,頭腦一發熱就會犯傻……
她竟然在偌大的餐廳里,離座,一頭扎進他懷裏,返身坐在他腿上,兩手抱着他的脖子,貼着他,緊緊的。
他總是被她這樣出乎意料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
晏家的確是少了簡寧那一堆人,可是不代表就沒有別人了,之前他親她的臉,她躲着說怕人看見,現在呢?剛剛還有工人輕手輕腳走過她沒看見?
不過,總算是順了她的意,並沒有把她從自己懷裏拎出去,只輕輕拍她的背,「現在不怕人看見了?」
她嘟噥着,「看見又怎麼了?我在我自己家裏抱我自己老公,又沒抱別人,犯法了?」
她相信他的話,只要他說,她就全部相信,也相信他的承諾,那個會陪伴她一輩子,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的承諾,美好而真摯,可是,有時候,承諾這種東西,最大的功用就是在不可知的許久以後,用來打臉的神器……
「沒犯法,你愛怎麼抱就怎麼抱,可是,總得先吃飯吧?」他看着她嘟着小嘴的樣子,終覺好笑,不過,在她神神秘秘吞吞吐吐繞着彎子問了他一圈問題後,他也想知道一些事,「為什麼今天會問我這個?遇到什麼人了?」
「我……」她猶豫着,有點擔心,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有着殘缺的人?「我……爸他……我覺得他不老實……晏暮青,我覺得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她還想起了孟潮白,那個口口聲聲說永遠愛她的人,卻和笑笑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晏暮
tang青見她這樣,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