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美好的,都是短暫的。
第二天清晨,樂靜宜被一陣急促的電話吵醒。
「餵。」
「是我。」
這個聲音讓樂靜宜一下子睡意全消,她猛的坐了起來。她發現魏卓然已經出門了,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不是說過不要給我打電話嗎?你違反了遊戲規則!」
「我想我們昨天說的事情今天應該實施了!」林皓霜在電話那頭冷靜的說。
「你急什麼?」
「時間急迫,由不得我不急。我現在就在市醫院門口,我在這等你。」
「你……」
還沒等樂靜宜說完,林皓霜搶先掛斷了電話。
市醫院門口。樂靜宜遠遠的看到了林皓霜,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帶着一副黑色的墨鏡,神情慌張的四處張望。樂靜宜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笑,有些可憐。
「你穿成這樣,害怕你的目標還不夠明顯?」樂靜宜走上前去在林皓霜的耳邊輕聲的說。
林皓霜摘掉墨鏡,用一種滑稽的眼神看着樂靜宜:「我覺得這身打扮很適合今天的場合以及我們今天要做的事。」
林皓霜這樣的解釋把樂靜宜逗笑了:「你以為是在演電影呀?對了,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自由攝影人。怎麼了?」
「呵呵,難怪了!玩藝術的!你真不該玩現在這個遊戲,它不適合你!不過事已至此,我就勉強幫幫你吧!把墨鏡摘了跟我進來!」
樂靜宜的辦公室里,林皓霜好奇的東張西望。
「隨便坐吧!」
「不錯呀!這辦公室就你一個人?」
「原本有兩個,他出差了。」樂靜宜把一杯茶放在林皓霜面前。
林皓霜拿起杯子仔細的端詳:「你們醫生不都有潔辟嗎?為什麼用玻璃杯而不是一次性紙杯?」
「你挺煩人的!紙杯用完了,你將就吧,不喝就放那兒!」
「我喝,我喝。」林皓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咱們的事什麼時候辦?」
「你急什麼?我自有打算。」
「我知道你有打算,但我不知道你想怎麼辦呀?我能不急嗎?說說過程。」
「我剛查過記錄,今天下午可能要向里放個人,到那個時候我把你帶進去,到時候別亂說話,一切按我的顏色行事。」樂靜宜一邊翻着一本記錄一邊說。
「好!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那地方呢!」
「別着急,以後誰都跑不了!對了,東西帶了嗎?」
樂靜宜一提到東西,林皓霜馬上緊張了起來。
「帶了。」
「能不能讓我看看?」
「不能!」林皓霜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放鬆點,我只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東西可以讓我用來報復魏卓然!」樂靜宜裝出一臉的邪惡。
顯然樂靜宜的解釋並沒有讓林皓霜滿意:「等到那地方的時候我會讓你看見的。」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已經十一點多了。樂靜宜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的敲響。
「請進。」
「樂大夫,今天咱們科要送人,麻煩您簽個字。」進來的是一個護士。
「小劉,你把記錄給我吧,你去忙吧!」
「好的。」小劉轉身離開。
「現在我們走。」樂靜宜拿起記錄向門口走去。
「去哪?」林皓霜連忙跟上。
「去停屍房!」
電梯裏,樂靜宜和林皓霜並排站着,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電梯裏靜的出奇,連機器轉動的微弱噪音都顯得震耳欲聾。不知過了多久電梯停了。可電梯的門卻遲遲不原打開。
「門怎麼還不開?」林皓霜有些緊張。
「這扇門只有裏面能從裏面打開,電梯裏的人是打不開的。等等吧,邊師傅看見燈亮會把門打開的。」
「邊師傅?」
「太平間的看門人。」
「你是說他一直住在裏面?」
「是呀!他是這個醫院的老人了!聽說解放前就在這看太平間。」
「他沒有家人嗎?」
「他老婆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