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已經連着幾天往皇宮裏跑,後來直接住在皇宮裏不回東宮了。讀字閣 m.duzige.com他不上學,林安蘿就沒什麼事做,在東宮裏當個閒人。
林安蘿:我真要像這麼一天一天活到張茱萸壽終正寢的時候嗎?人生真的好漫長。
【系統】:好好珍惜這平靜無聊的日子,萬一你明天就死了呢?
林安蘿: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你是別人家的系統吧。
【系統】:逗你玩的寶貝兒,現在徐安的威脅已經沒了,你只要解決掉組織給你帶來的死亡威脅,還有你身世背景的麻煩,確定接下來的人生已經不會有什麼威脅到生命的非意外因素存在,我可以幫你快進到死亡的那一天,然後進入到下一個世界。
距離宮宴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組織給她送來了第二份慢性毒藥。她溜出房間,在路上攔住夏花,神神秘秘地說,「我要給組織寫信,你給我弄些紙和筆墨來行嗎。」
古代的毛筆特別麻煩,而且又是用的繁體字,一封信林安蘿寫了幾天。
徐晟終於從宮裏忙完了抽空回了東宮一趟,雖然仍然是板着臉正經嚴肅的皇太孫,但是眉眼之間的疲倦已經到了無法遮掩的地步。
聽到他回來林安蘿就跑到他書房面前等着了,終於見了他一面,她揚起燦爛的笑容,跟着徐晟進了書房,「主子你回來了。」
徐晟看她一眼,嗯了一聲大步踏進了書房。
夏花送來了茶水,遞給林安蘿,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林安蘿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圓滿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她轉身端着茶水進了書房,「主子不在的時候我都沒有事可以做,現在你回來了,咱們明天是不是要去學宮?」
徐晟端起茶喝,可見他最近真的太忙,喝茶的時候都是直接一口灌下去,倘若裏面真放了毒藥,他都沒辦法喝出來茶的味道不對勁。
「不去,張豬,磨墨。」
徐晟下筆如飛寫了幾封信,皺着眉讓人給他送出去,期間林安蘿一直像個小蜜蜂一樣跟在他身後轉,他終於發現了她殷勤的過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林安蘿點點頭,笑的像盛開的花,「您看,我都來了一個月了,是不是可以...給我一點工錢。」
徐晟低頭看着一臉巴巴地問他要錢的張茱萸,她在他面前一直是這樣,不畏懼也不耍心機不繞彎子,喜歡簡單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像是世界上任何的黑暗都不會沾染上她明亮的雙眸。
只有這時他才覺得,自己遠離了皇宮深處那泥沼似的權力紛爭的爛攤子,才真正能夠歇下來在自己的地盤上喘一口氣。
「在東宮白吃白喝還想工錢。」他本來要出門的腳步折回來,做在椅子上,「過來捏肩。」
林安蘿給他按肩,用了比平時更大的力氣,徐晟卻感覺被遺忘在角落的身體的疲憊涌了上來,隨着林安蘿的動作而紓解着。
他閉目假寐,林安蘿彎腰時的長髮落下來,在他臉側晃悠,是清淡的皂角的香味。
徐晟在宮裏待了幾天,那裏最低階的侍花宮女身上都有廉價的香粉的味道,林安蘿身上卻乾乾淨淨的,沒有多餘的氣味。
她也不擦脂粉,眉毛天生秀麗,皮膚天生白皙,唇不點而紅,身上除了來時帶的髮釵耳環,一件首飾也沒有,明明是個顛倒眾生的美人,卻整日做最素淨的打扮。
林安蘿在他身後委委屈屈地嘀咕,「我和別的丫鬟聊天的時候,她們都有瓜子,只有我沒有。」
徐晟數不清第幾次被林安蘿氣笑,是他高看她了!她就這點出息,要錢不是為了買首飾脂粉,居然是為了買瓜子。
他讓侍衛去管家那裏取了一袋碎銀,扔給林安蘿,恨鐵不成鋼,「去買吧。」
林安蘿捧着錢袋子眉開眼笑,「就知道你最好了,以後咱們倆天下第一好,我會給你留一點的。」
她總是這樣沒規沒矩地說話,一個丫鬟還想跟皇太孫天下第一好,又異想天開又單純可愛。
徐晟笑了笑,卻不是嘲諷,也不是冷笑,唇邊輕揚出笑意,如曇花一現一般的溫柔,林安蘿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已經走出書房,又去了皇宮。
林安蘿在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