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楊賜邀請蔡花出遊縣城 蔡母因女出軌懸樑自殺
古人云:
凡能惡人,必為仁者。 惡出於私,人將仇我。
孟孫惡我,乃真藥石。不以為怨,而以為德。
今人解說:
孔子說:「只有仁者才能喜歡人,才能討厭人。
因為只有仁者是大公無私的,他的好惡都合乎公理。
如果一個人以一己私利去討厭別人,別人就會以他為仇。
《左傳》記載:
孟孫討厭臧孫,季孫喜歡臧孫。孟孫死後,臧孫哭得很哀痛。
趕車人問:"孟孫討厭你,你卻如此悲傷。季孫如果死了你怎麼辦呢?」
臧孫說:「季孫愛我,是病;孟孫討厭我是藥。再好的病也比不上再差的藥。
孟孫死了,我的日子也差不多了。」
臧孫不以孟孫的討厭為怨,而以為是德,臧孫也是明智之人。
蔡花無法擺脫楊賜死死的糾纏,漫無目的地在縣城苦苦轉悠了多半日,楊賜為了追美慷慨解囊,又為她在人民商場購買了上乘的衣物,都是名牌產品,足足花了五千元。下午乘坐末班車回到古城鎮,儘管蔡花如何推辭,楊賜丟下這些禮品揚常而去。蔡花無計可施只好將這些大包小包的東西,肩背手提,無精打采地走回自己的家門。
這且不說,再說楊賜雖然花了大價錢,心裏卻是樂滋滋的,心曠神怡,回到家向父母回報了戰捷,更給老楊頭夫妻莫大的歡喜,一雙老人喜上眉梢,老太婆又炒了幾個菜,老少三口歡天喜地飲起酒來。
這一天是楊賜有生以來最開心和高興的一天,笑不合口,酒足飯飽已經是半夜了,他回到自己的臥室連衣服沒有脫偃身躺在床上,心潮翻滾,盡想着好事。雖然滿腦子裏都是蔡花,丁雷的巨大的身影向他鋪天蓋地的撲來,多麼可怕的一個情敵。楊賜坐起身來想,必須打敗這個對手,才能完全奪得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怎麼能夠打敗他,論起武力,我是蚍蜉撼樹;比人材等各方面,我更是望塵莫及。必須智取,怎麼智取?攔截他和蔡花通信。好辦法,好主意,我有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大表哥是這路的郵遞員。
第二天,楊賜去見在古城鎮郵電局當郵遞員的表哥,說明來來意。起初他的表哥怎麼也不答應,儘管楊賜說的天花亂墜,還是被他的表哥拒絕了。他的表哥道理很簡單,也很充足,那就是這個飯碗來之不易,我不能因為你去砸了它,還有做這件事缺乏道德。
楊賜面對他表哥不但沒有答應他的請求,反而還說起他缺乏道德,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真有十二分的不高興。
楊賜非常失望,他無精打采的回到家,她見到母親甜好嘴憤恨地說:「娘,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認你那親侄子,狗屁表哥。」
一向寵愛兒子的甜好嘴,聽了楊賜這番話,氣不從一處來,也不問青紅皂白,拉起楊賜的手說:「我兒,與我找那王八羔子去,他狗膽包天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
其實楊賜心裏明白,他有五個舅舅,娘是她老田家唯一的閨女,況且是老小,從小就是嬌生慣養,五個哥哥都是任着她的性子長大的,她說一不二,還有外公外婆掌膽撐腰,外公還是一個副縣級的離休老幹部現在都還健在。舅舅和老表們的工作都是外公的功德,舅舅怕我娘,那些小子輩的表哥表姐對我娘更是懼畏三分。娘一去准能成,我又是娘的心肝寶貝兒子,為了我娘不會不出山的。
請將不如激將,楊賜這一招是絕對管用的,楊賜用自行車將母親帶到舅舅家,甜好嘴一頓臭罵,事情也就說好了,老外公還給了楊賜500塊錢,又蹭了一頓雞魚肉蛋,母子二人歡天喜地的回了家。當然要侄子扣蔡花的信件不會告訴老爺子的,又還是暗箱操作。
從此蔡花再也沒有收到丁雷的來信。
這且不說,再說蔡花從縣城返回,趁着父母親不在院內,躡手躡腳,像做賊的一樣把楊賜送給她的禮品偷偷摸摸地在柴房的柴草里埋藏起來。其實這是小孩子的心眼,就像紙里包火一樣,只能是一時,絕對不能長久。柴房能有多大?又能容得多少柴草?正像人常說的那樣砍了蔴杆露出了狼,柴草會有燒了的那一天。瞞得過了初一,能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