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了嗎?」神女神態安詳,微微而笑,「本座向你們介紹一下,他呀是本座的未婚夫,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在本座落難之時,非但不伸出援手,還撕毀婚約,欺我,辱我。本座豈能饒了他?不但燒死了他全家,還將他扒皮抽筋,割肉剔骨,把骷髏嵌在上面做裝飾,這樣他就那也去不了,只能永遠陪在本座的身邊。」
柴峻只覺毛骨悚然。這女人哪是什麼救苦救難的神女?活脫脫是個地獄女修羅!
「既然柴少主重情重義,本座便也不再費口舌相勸。等你和本座雙修之後,嘗過本座給的甜頭,再答覆本座也不遲。」神女說着往後退了兩步,視線在三人身上來回移動,「都這麼優秀,到底先選哪個呢?可真叫本座為難。重光,你最足智多謀,不如你給本座出個主意?」
重光護法扯袖掩面而笑,走到神女的側後,對着溫在恆三人評頭論足起來:「神女方才說得很對,柴少主俊俏,溫將軍英正,小侯爺秀美。論姿色,小侯爺更勝一籌;論氣概,溫將軍無人能比;論情趣,柴少主不遑多讓。三人各有千秋,若只選一人,那真真是難以取捨。不過,三人都在這,又跑不了,與神女雙修只是誰先誰後的問題。以屬下看,這選男人就好比吃飯,要先吃那鮮嫩酥軟易克化的。溫將軍一看就是個硬骨頭,要留到最後慢慢啃。要是先啃硬骨頭,硌了牙口,只怕那鮮嫩酥軟的吃着也不香了。」
神女點點頭,笑道:「重光護法所言甚是!那就,小侯爺先吧!」
盛煦然憋着火,心裏把肥女人罵了一萬遍。你列祖列宗才鮮嫩酥軟易克化呢!
「你給我們喝了泄千里,我現在渾身沒勁兒,連說話都覺着累,怎麼同你雙修?」盛煦然問道。
「這個小侯爺不必擔心。」神女笑吟吟道,「有讓你們疲軟乏力的泄千里散,自然也有讓你們雄風大振的永不倒丸,一粒見效。試過,你就知道本座並未誇大其詞。待你親身體驗了本教大法的精髓,只怕你會哭着求本座收下你。」
昭陽護法從方幾下的抽屜里拿出一隻嵌螺鈿的木匣,在盛煦然面前打開,裏面有幾顆不同顏色的藥丸。
「小侯爺喜愛什麼顏色?姐姐覺着白色最配你。等神女享用完,就輪到姐姐我了。姐姐對你可是一見鍾情!」昭陽護法盯着盛煦然,如毒蛇盯着小白鼠。
盛煦然苦笑,捏起那顆白色的藥丸,看了看鐵籠里的公主,又看了看溫在恆,便往嘴裏放。溫在恆抓住盛煦然的手臂,從他手中搶過藥丸,道:「你長這麼大,女人一個指頭都未碰過,怎懂得那些?」
「大哥,咱哥倆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快把藥給我,神女抬愛,卻之不恭,我就不謙讓了。」
溫在恆避開盛煦然的手。盛煦然搶了幾次都未得手。
神女嘆道:「算了,你們這樣爭執不下,那就柴少主先了。」
柴峻心裏翻滾着比墨汁還濃稠的厭惡,叫他去碰一個骯髒的蕩婦,比殺了他還難受。溫在恆看了柴峻一眼,並未把藥丸給他。
「他是公主的駙馬,論輩分,也當喊我一聲舅舅。長幼有序,這種事豈能讓晚輩佔了先?」
柴峻愕然不解,對溫在恆腹誹不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端着長輩架子占他便宜呢!不過,他為什麼要護着他?不應該啊!
溫在恆的目光投向鐵籠,停了片刻,就把藥丸放口中,囫圇咽了。盛煦然頓時鼻酸眼熱,抿緊了嘴唇。大哥一向潔身自好,如今為了保住那丫頭,竟不惜捨身飼妖婆!那丫頭卻什麼都不知道,值得嗎大哥?
溫在恆沒有考慮值不值得。他心裏只有一個信念,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小丫頭的命,把她帶出魔窟。聖火教都是些什麼人他很清楚,這些人毫無信義可言,就是他們都獻了身,滿足了神女,她也不會放了那丫頭。他這麼做,是為了爭取時間。
一個教徒進入密室,看了看裏面的情形,走到青鸞尊者身旁附耳說了一句。青鸞尊者怔了下,蹙眉問道:「消息確切否?」
「人已經到走馬坡了,正往山下來。」教徒道。
青鸞尊者快步上前,將得到的最新消息悄聲告訴了神女。神女聽了也是一愣,把在場的四個護法並青鸞尊者一起叫到圓台上。
第88章 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