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這個狀態讓傅華也不敢就這麼將他帶出交警隊了,顯然他的精神出了問題,下一步是不是需要進行相應的治療還有要不要將這個情況通知孫守義的工作單位,這些都不是傅華這種以朋友身份的人能夠決定的,於是他只能打了電話給沈佳。筆神閣 bishenge.com雖然這兩人已經離婚了,但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兒子,他們總還是比一般人要親近的。
沈佳很快接了電話,笑着說:「傅華,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我還以為你現在發達了,不願意再跟我這樣的窮朋友聯繫了呢?」
傅華確實是很久都沒跟沈佳聯繫過了,這倒不是像沈佳說的那種原因,而是他和孫守義之間的關係相處得並不是很愉快,而沈佳又是因為孫守義他才認識的,沈佳又跟孫守義鬧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來,他也就覺得沒有聯繫的必要了。
傅華苦笑着說:「我發達什麼啊?一個勉強維持的小老闆而已。沈佳姐,我找您是因為孫書記他出事情。您能不能過來看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
傅華就講了孫守義現在的狀況,沈佳畢竟跟孫守義夫妻一場,又是一個大氣的女人,聽完之後就立馬從單位趕過來了。孫守義見到沈佳也是不認識沈佳了,又是衝着沈佳敬禮,說什么女士請出示駕照之類的話,沈佳也被鬧得有點哭笑不得。
沈佳覺得孫守義這個樣子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孫守義堅持他是在執勤當中,死活不跟沈佳走。最終還是交警隊的李警官以上司的身份命令孫守義跟着沈佳走,孫守義這才跟着沈佳離開了交警隊。
傅華看孫守義這個樣子還是一種不清醒的狀態,也不放心就沈佳一個人帶他去醫院,擔心在路上孫守義再出什麼狀況,沈佳一個人沒辦法處置,就上了沈佳的車,跟沈佳一起往醫院趕。
在車上,孫守義格外的老實,也不說話,也不動,就是直直的看着車窗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傅華看了一眼開車的沈佳:「沈佳姐,孫書記最近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沈佳苦笑着說:「我怎麼知道啊?我跟他離婚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相互聯繫了,他就是跟兒子見面,也是兩人單獨約會,跟我沒什麼接觸的。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他有什麼交集了呢,哪知道你突然就把電話打給了我。」
「我也是跟他好久都沒聯繫了,今天突然就接到了交警的電話,交警說他只記得我這一個電話號碼,」傅華苦笑着說,「實際上,我跟孫書記前段時間鬧的是很不愉快的,倒沒想到他會把我的電話記得這麼牢靠。估計這是因為我管駐京辦的緣故吧。」
駐京辦當時的一個職責,就是照顧好是領導們在京的家屬的生活,所以傅華的手機號碼肯定是市領導和其在京家屬熟記在心的號碼。
沈佳對傅華和孫守義之間的矛盾也是清楚的,傅華也是因為跟孫守義鬧得很不愉快,才會很少跟她聯繫的。沈佳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但我知道他最近好像在外面交了個女朋友。」
沈佳這麼說還是有些維護孫守義的意思,實際上她早就知道孫守義沒離婚之前就在外面養了個女人,這個對於孫守義官員的身份來說並不合適。所以她並沒有提及以前的狀況,而是只說孫守義有女朋友了。孫守義現在已經是單身狀態了,找女朋友就不違規了。
傅華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沈佳,佩服她和孫守義這倆傢伙不愧都是政治動物,都已經離婚了,沈佳說話還是滴水不漏的,讓人一點毛病都抓不到。換到別人這麼說,傅華會替他們感到累,咱在這倆政治動物身上,傅華卻覺得再正常不過了。有些東西已經深入到他們的骨髓裏面去了,這種話在沈佳而言,連思考都不用思考,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來了。
到了醫院之後,沈佳為孫守義辦好了住院手續,醫生就來為孫守義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然後對沈佳說:「經過初步檢查,我懷疑你帶來的這位病人很可能是患上了抑鬱症。病症的形成原因主要是病人最近一個階段可能是特別的焦慮,心情老是焦躁不安,這種焦慮持續了一個階段之後,在今天可能遇到了一個突發刺激,導致他覺得在原來的生活環境之中無法生存下去了,於是他就從原來的他不喜歡的那種氛圍跳脫出來,變成了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