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舊確實是不想跑了。
前世…
若按照歷史的進程。
多災多難的自己過的還是不消停,沒多久金兀朮就打了過來,張俊劉光世韓世忠繼續潰敗,前身再次踏上了逃亡的道路。
這一次,趙老九和孟太后仔細做了安排,自己跑一路,領着幾個親信。
孟太后領着趙構的妃子、後宮以及文官之類,跑另一路,畢竟金兀朮的目標是趙構,沒必要帶着大家拖累,這樣趙老九以為自己跑起來還機靈一點。
這是趙老九最慘的一次,手下的兵將全在潰散逃跑中,前身跑在最前面,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往哪裏跑,只知道一直在跑。
金兵則一直在後面緊緊追趕,誓死要除掉趙構這個隱患,只要抓獲了趙構,大宋朝就算結束了。
最終,偌大的中華,竟無一寸立錐之地可讓前身容身,唯一的選擇就是跳海,幸虧他找了幾條小船,飄流在海上半個月。
終於熬出生天,沒有被金兀朮殺死。
另一支隊伍由孟太后帶隊,則是拼命往江西跑,文官負責處理日常事務的是滕康、劉珏,護衛部隊則是四廂都指揮使楊惟忠率領的一萬多士兵,大家一齊往南昌,沒多久金兵就打過來,再次向南跑到吉安,沒想到水軍再次譁變,導致楊惟忠全軍潰散。
更慘的是,金兵緊急追擊之下,負責處理日常事務的是滕康、劉珏全部逃跑,孟太后身邊幾乎沒有人了,僅僅領着趙構老婆潘賢妃就地僱傭農民抬着轎子繼續往南逃命。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逐漸顯出了身影,這個人就是岳飛。
當時金兵進攻馬家渡,同知樞密院事兼宣撫處置副使杜充派都統制陳淬率岳飛、戚方等將官統兵二萬迎戰,又派王?的一萬三千人策應,但是王?臨陣逃跑,陳淬戰死,諸將皆潰,只有岳飛力戰,整軍退屯建康東北的鐘山。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做不得數。
…
苗傅,劉正彥兩個人終究是死了,相比於歷史上的死法,趙舊給了他們一個體面,直接下令砍首。
其實這二人還是有些傻,韓世忠剛拿下他們二人的時候,剛開始他倆還挺樂呵,說皇帝給他們丹書鐵券允許不死。
結果別人告訴他倆,鐵券寫的是除了謀大逆外,其他罪行可以不死,你們倆是謀反的大逆之罪,不能赦免,倆傻子最終被寸磔(千刀萬剮)。
「給他倆人找盒子裝下,等克復中原之後,一併帶上,塵歸塵,土歸土,一切便如此了之。」
這是官家的原話。
趙舊發話了,眾人無敢不從。
事了,趙舊帶着韓世忠,張俊,劉光世,楊沂中一路前往瘦西湖涼亭一邊觀景,一邊討論國家大事。
趙舊剛到不久,就下起了濛濛細雨。
山光水色懼是一片迷濛:湖面泛起一層淡淡的銀色,山峰則仿佛蒙上一層面紗,並且在風中輕輕的搖曳,煞是迷人。
官家並沒有進涼亭避雨,而是任由細細的雨珠灑在身上,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細甲,幾個將軍也是不知所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明白官家究竟是什麼意思。
眾人都是陪着官家一起淋雨,好在趙舊終於是開口了,眾人都是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趙舊言道:
「金兵也是兩邊膀子抗着一個腦袋,刀砍了會死,槍捅了也會傷,我大宋何止千萬人,就算是拿十個人換他一個,也能打贏了吧?
為何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這……」
韓世忠,張俊他們幾人都蠢蠢欲動想要上前解釋,什麼兵法戰術什麼兵貴精而不貴多,將在勇而不在廣。
可是話到嘴邊,都是說不出口。
「朕就問爾等,江南可守乎?杭州可守乎?這大宋的天下可守乎?」
天子面目猙獰,眾人一片沉默,韓世忠獨自一人上前,應道:
「官家,並非末將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江南想要守住並不難,想要打贏卻不容易,官家若是下定決心死守,那就打,把整個江南打個稀巴爛,節節抵抗,一路路消耗金兵的銳氣,就看誰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