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二,你真的要去軍營?」墨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忍不住問。
「是溫伯馨雅和你們說的。」落辰宇端着香甜的葡萄酒,修長手輕輕的晃動着杯中的酒液,這些葡萄果酒,喝起來甜甜薰薰的,一點兒也不醉人,最是適合這些少男少女喝了,是顧鈞滄名下的酒莊釀造的,之前遠遠的看到溫伯馨雅似是很喜歡,一會兒向顧鈞滄拿一些送給她。
「靠,落二,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如果不是溫伯馨雅提起,我們至今還被蒙在古里,重色輕友也不是你這樣重法。」凌軒聽他的語氣似是真的,忍不住似真似假的調侃他來。
落辰宇淡淡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家是軍政世家,但是我爸和我哥全部都從了政,家族鐵血總要有人繼承,我走軍途是早就已經預定好的。」
墨風目光複雜的看着他:「你之前不是一直不願意從軍嗎?為此還和徐爺爺吵了很多次。」
自從溫伯馨雅的醜聞事件後,落二整個人成熟了許多,說話做事處處都充滿了老辣,哪裏還有當初嘻笑怒罵的樣子,一個人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裏變化得如此徹底,若不是他還頂着落二的麵皮,他幾乎都認不出這個人就是落二。
其實墨風猜得也不錯,落辰宇變化如此之大,多多少少受了那個夢的影響,那樣真實的夢境,將他一生展現得淋漓盡致。
「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已經被你們甩在身後,你們慢慢變得忙碌了起來,我和你們已經沒有共同的語言,我只當你們變了,可是自從溫伯馨雅的醜聞事件之後,我才明白,其實你們一直都沒有變,只是我和你們從本質上已經不是一個層次。」
墨風喉嚨有些乾澀:「進軍營也好,將來我給你當政委。」
凌軒亦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爺爺從政壇退下來了,我家暫時也沒有人再從政,將來我接掌了家裏的生意,在軍界有人,也好辦事啊!」
這時顧鈞滄走了過來,看着他們面帶異色奇怪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這副臉色?」
墨風道:「沒事,落二打算過陣子去軍營,我們都替他高興。」
顧鈞滄果然也被嚇了一跳,準備細問的,但是看到墨風和凌軒眼底真正的高興,一巴掌拍到落辰宇的肩膀上:「落二,你終於想通了,我還真擔心你真的這樣紈絝一輩子呢。」
落辰宇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誰紈絝一輩子了,你不跟在清羽身邊做護花使者,跑到我們這邊做什麼。」
顧鈞滄這才想到了正事:「之前侍者不小心弄濕了馨雅的衣服,帶着馨雅去二樓衣帽間換衣服,好像有一會了,我和清羽忙着抽不開身,所以打算讓你上去看看。」
落辰宇的目光在會場一掃,發現戚如雅和溫伯瑜雅也不在,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我這就上去看看。」
落辰宇將手中的葡萄酒放到侍者的托盤上,便匆匆穿過宴會廳上了樓。
找到了衣帽間,落辰宇伸手敲了敲門:「溫伯馨雅,衣服換好了沒有?」
屋子裏沒有一點動靜。
落辰宇有些奇怪,又用力敲了兩下:「溫伯馨雅,你換個衣服怎麼這麼久,清羽他們都在樓下等你呢。」
屋子裏還是沒動靜,他將耳朵湊過去貼在門板上,誰知道突然間傳來一陣激烈的拍門聲,隱約間還有呼救的聲音,因為隔音很好,所以聽不大真切,但是他隱約聽出是溫伯馨雅的聲音。
落辰宇混身的血液瞬間僵凝了起來,腦子裏一片混亂,伸手急切的轉動門瑣,可是門瑣似是從外面瑣住了,根本打不開。
「溫伯馨雅,裏面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落辰宇大感不妙,聽到裏面越來越激烈的拍門聲,「咚咚咚咚」的拍門聲,一下一下像是拍在他的心裏一樣。
他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但是卻沒有聽到回答,只有一聲接一聲的拍門聲,將門板拍的震動,激烈的聲音刺得耳膜生疼。
「溫伯馨雅,你不要怕,退開些,我把門撞開!」落辰宇呼吸變得急促,身體退後數步,猛然撞到門上,撞得半邊身子麻痹也沒有感覺,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撞擊着門板。
這時幾個男女上了樓,紀風筠和郁若茵就在其中,看到落辰宇正在撞門,連忙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