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蕭千夜小心的關好房間門,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輕輕揉了揉眉心和那個許久沒有開過口的人說起話來:「你醒了?」
帝仲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蕭千夜默默感受着共存狀態的意識,忽然問道:「你不開心?」
帝仲微微一驚,他已經非常克制自己的情緒,竟還能被他察覺?
「是因為……」他看了一眼門,欲言又止,而沉默了一瞬,帝仲終究還是不想多說,低道:「沒什麼。筆神閣 bishenge.com」
兩人之間一陣尷尬的沉默,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自雲瀟醒來至今,帝仲一句話也沒有再和他說過,他也不能判斷這個人到底是才甦醒,還是一直就這樣不聲不語的沉默着,就這樣保持了幾分鐘,終究是帝仲忍不住罵道:「先關心眼前的麻煩吧,少在這胡思亂想自尋煩惱。」
他將帽檐往下壓了壓,雖然是穿着雲瀟的衣服,但還是小心的披着斗篷儘量遮掩住身形,沿着三樓的樓梯一直往下,幾乎所有的房間都是門窗緊閉,但是有濃郁的迷藥香味從縫隙中遊走而出,讓整個西月茶莊的空氣都變得充滿誘惑,蕭千夜只能暗自以上天界的神力抵抗着周身縈繞的迷煙,裝模作樣的走到大堂一角,仔細分辨着進出的每一個人。
茶莊裏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因為天香水價格不菲,那些富家弟子倒是不嫌棄的圍坐一團共同吸食着同桌的水煙壺,吞雲吐霧之間,也沒多少人寒暄聊天,各自沉浸在幻想的美夢中呢喃自語。
「似乎還沒有傳的太嚴重。」帝仲透過他的眼睛看着大堂里的癮君子,也不知是惋惜還是不屑,嘆道,「天災國難之下,不出錢不出力也就算了,竟還沉迷毒物,玩物喪志,你們這些高層貴族,是該好好整頓了。」
「那是明溪的事情。」蕭千夜漫不經心的回話,聽見耳邊一聲輕笑,「也對,他既然坐在那個位置上,便該擔起改革的重任。」
蕭千夜沒有回話,對這些複雜的政治斡旋是真的再也提不起一絲興趣,帝仲想了想,不知為何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情不自禁的問道:「我給了你如此力量,你卻為何甘願只做一名臣子?」
「嗯?」蕭千夜迷惘的抬起眼,顯然這樣的質問超出了他的預料,也讓他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才答道,「因為麻煩。」
「呵……」帝仲笑了起來,遲疑了一下,這樣的回答符合他的個性,但又讓他有幾分無可奈何,「可你被他利用威脅,豈不是更麻煩?」
「話雖如此,但我並不希望他這麼快死了。」蕭千夜眼神是若有所思的,口中輕笑着,帝仲感受着這種奇妙的違和,不解,「為什麼?」
「因為麻煩。」他還是那簡單的四個字,好像也找不出來其它的理由,但是臉色一點點凝重起來,「飛垣的貴族制度已經幾千年了,一定要有一個足夠優秀的統治者從內部進行整頓,否則這個國家不會有任何改變,他雖然不是個心善之人,但我知道他能改變飛垣,帝王之位,優柔寡斷是不行的,只有他那樣能對任何事物狠下心的人,才能做到。」
「哦?你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了?」帝仲有些意外他的說辭,卻聽他冷哼一聲,針鋒相對的回道,「那也是你、是那隻古代種遺傳的。」
「餵……」一時間被他懟的無言以對,帝仲只有尷尬的笑了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蛟龍族有非常棘手的隱匿之術,即便是甦醒的帝仲也無法察覺到這種獨屬的氣息,只能提醒他保持着頭腦清醒,不要被過分濃郁的迷煙影響。
天色轉黑之後,外頭的街道倒是一下子熄了不少燈,因為是在道路兩旁搭建的臨時帳篷,這雨一下,立馬就讓暫住其中的難民變得狼狽起來,他們只能儘量將衣服棉絮快速收起,而那些鍋碗瓢盆就只能隨便的攤在外頭淋雨,匆忙的人群帶動腳下潮濕的泥土,不過一會整條路都變得污泥亂濺極為髒亂,孩子的哭泣聲和老人的嘆息聲此起彼伏,儼然是一副大災大難之後了無生趣的場面。
蕭千夜默默握着腰間劍靈,一直在習慣性的轉動着劍柄,而他轉的越快,心底的煩躁就越深,事到如今他已經無路可退,為什麼會在決戰到來的前夕,依然出現如此